玄真道長卻是搖了搖頭,開口說道:“道友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了。胡志鵬小友的陣法,雖然都是防禦法陣,但是卻全是各自為政,獨立運轉。然則,蕭醫生布下的這三十二陣,卻是環環相扣,相生相長,連綿不絕。貧道我剛才一個不慎,便陷入其中,若不是蕭醫生及時停了陣法,貧道的神識有可能要永遠沉淪其中,再也無法歸位了。其中的兇險程度,令貧道後怕不已,卻是不知道,這簡單的八卦陣,竟然可以如此衍生,並且,組合成一個整體的大陣,這份心思,貧道拍馬不及,心裡只有敬佩。”
“竟然是這樣,三十二個大陣,竟然還能互相聯絡,組合成一個整體的陣法?蕭醫生,您可不可以指點我?”胡志鵬聽了玄真道長的話,卻是如同著了魔一般,琢磨了片刻,突然撲到了蕭逸身邊,言辭懇切地說道。
蕭逸卻是一偏身,甩脫了胡志鵬的手,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說道:“蕭某的這套陣法,無不可以傳外人,只是,卻是不傳奸佞不實之人。”
蕭逸此言一出,眾人卻是吃了一驚,不由得面面相覷,不明白蕭逸為何如此說胡志鵬,眼見著那胡志鵬好似心思單純,極度靦腆,說起話來都是結結巴巴的,怎麼就成了奸佞不實之人了呢?
胡志鵬聽了蕭逸這話,不由得臉色劇變,瞪大了眼睛,看向了蕭逸,結結巴巴地說道:“蕭,蕭醫生,何出此言啊?”
“哼,你自己做的頂級寶器,到底是個什麼東西,莫非還要我當場說明嗎?你處心積慮這般,到底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?”蕭逸緊盯著胡志鵬,冷冷問道。
胡志鵬渾身一震,眼神急閃,額角的冷汗簌簌而下,長大了嘴巴,臉上漸漸地一片死灰。眼神閃爍,低聲說道:“莫非,蕭醫生您看出來了?這怎麼可能?我明明做的天衣無縫的,連玄真道長都沒有看出來。”
“哼,天理昭彰,想要騙過蕭某的眼睛,你的功夫還差得遠,更何況,你的手段,說起來,蕭某這不是第一次見了,前幾天有一個墨玉葫蘆,想必也是出自你之手吧?”蕭逸語氣不善。
圍觀眾人卻是聽得一頭霧水,不知道二人到底是在打什麼啞謎。
只有劉針,眉頭一動,似乎想到了什麼。
而那胡志鵬聽了“墨玉葫蘆”這四個字更是渾身一震,冷汗長流,嘶聲說道:“蕭醫生,那墨玉葫蘆是個意外,我只是煉製了,但是,根本沒想著出售,是掌門師兄,偷了出去,甚至拿去了拍賣,我是事後才知道的,卻是追悔莫及。”
“那麼,今日呢?你煉製這假冒的頂級寶器,意欲何為?”蕭逸大聲喝道。
“什麼?假冒寶器?”圍觀眾人聽了蕭逸這話,立時就炸開了鍋。
“怎麼可能是假冒的呢?我們親眼見識了那葫蘆的威力。”
“是啊,玄真道長甚至出動了含有葵水精華的法寶,才能勉強應對,怎麼假的了?”
眾人議論紛紛。
玄真道長更是臉色一變。
一旁的劉針卻是上前一步,走到了蕭逸身前,皺眉問道:“蕭醫生,莫非這胡志鵬剛剛煉製的寶器葫蘆,竟是跟那日大王島拍賣會上的墨玉葫蘆一樣,並不是可以長久使用的法寶?”
“沒錯,最多施放兩次,兩次之後,便是個廢物了。”蕭逸點頭說道。
“什麼?最多施放兩次?那算是什麼頂級寶器啊?只能算是符寶!符寶和寶器,怎麼可能同日而語呢?”眾人一陣驚呼。
玄真道長也即刻問劉針道:“劉針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?”
“回稟師尊,您還記得前幾日徒兒去參加了一次大王島的拍賣會吧?”劉針急忙回道。
“當然。”玄真即刻點頭。
“就在那拍賣會上,大王島的金牌主持雲卿,拿出了一件道器葫蘆,當時全場為之轟動,甚至引得機巧山的一位女修士,拿出了一塊碩大的昊天石要交換。不過,後來,還是蕭醫生慧眼如炬,認出了那道器葫蘆竟然是個贗品,也只是個符寶。就因為此,雲卿作為這件道器葫蘆的鑑定者,算是走了眼,退還了在場所有與會者的入場費,損失慘重。因而,還拜託蕭醫生定要為其留意贗品的製造者,哪知道,時間才過了這麼短短几日,這贗品葫蘆的製造者,便撞上了門來。甚至把咱們都愚弄了一番,真是其心可誅。”劉針恨聲說道,一雙眼睛也死死盯住了胡志鵬。
“原來是這樣!只是,剛剛那爆炎葫蘆,的確是威力驚人呢,連貧道都勉強招架。蕭醫生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?”玄真道長卻不解地問道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