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轟隆隆”,地下竟是發出了一陣悶響,猶如地動一般,沒一會兒,一股陰寒至極的氣息,便從地下滾滾而來,頃刻間,一股濃黑色的黏稠泉水,竟然從地下勃然噴發而出,帶著一股令人頭暈眼花的氣味,猶如一條黑蛇一般,搖頭擺尾地就撲向了蕭逸。
“小子,去死吧!”那白麵修士猙獰地叫道,只是,他攝出了這道黑泉,也不輕鬆,真元狂湧間,臉色竟變得一片煞白,勉力搖動著鈴鐺,顯然,這攝出黑泉的道術,他施展起來,也是極為費力的。
蕭逸一見了這黏稠黑泉,眼角就不由得一跳:“陰煞之氣?這修士竟然能攝出地肺之中的陰煞之氣?那鈴鐺是個什麼法寶?”
這陰煞之氣乃是深藏於地肺之中的,極為黏稠歹毒,一旦被其沾染一絲一毫,都可直入人的骨髓,後患無窮,更是有專門汙穢人法寶的獨特效果。是種避之惟恐不及的東西。
而那白麵修士不愧是控土的奇人,竟然頃刻間就能攝出這陰煞之氣來。
那陰煞之氣猶如凝質,鋪天蓋地地就衝著蕭逸來了,蕭逸甚至感受到了那股地肺之內獨有的汙穢一切的氣息。
蕭逸知道,絕不能硬接,卻是眼珠一轉,福至心靈,心念一動間,釋放出了火龍鼎來,鼎口直衝那陰煞之氣形成的黑龍。
“哈哈,這下你傻了吧?到底是年輕見識淺薄了,不知道我這陰煞之氣,專門汙人法寶,從未有過失手啊,即便是我自己,也是加著千萬分的小心的,那可是陰煞之氣,沾染上一點,嘿嘿”白麵修士見蕭逸拿出了法寶抵擋,不由得心花怒放,儘管此刻他真元狂出,臉上汗珠啪啪低落,但是心裡也難免得意至極,彷彿已經看到了蕭逸法寶被汙的一幕。
然而,接下來短短的幾秒鐘之後,他卻是徹底失望了,不僅是失望,簡直是驚懼欲絕,因為,他眼睜睜地看到,那道自己費盡九牛二虎之力,才攝出的陰煞之氣,竟然被蕭逸全數攝到了那古怪的巨鼎之內,一滴不漏。
“天啊,那是什麼鼎?尋常的法寶,別說承接陰煞之氣了,即便是碰到一點,也馬上盡廢啊,怎麼那鼎竟然能把陰煞之氣全數盛接了過去?”熟知陰煞之氣特性的白麵修士,簡直如同見了鬼一般,內心極度震撼,手裡兀自握著那鈴鐺,卻是忘了搖動,大腦一片空白。這一幕,顯然超出了他的見識範圍。
他自然不知道,蕭逸手中看似普通的鼎,卻是上古神器火龍鼎,其內的六十四個大陣,無一不是經歷了萬年的傳承,精妙至極。蕭逸剛剛正是福至心靈,千鈞一髮之際,啟動了鼎內最西方的一個陣法,兌陣。
兌為澤,澤,沼澤,本就與那地肺中的陰煞之氣有著相同的特性,因而也就談不上被沾染汙穢了,一經溝通,便成功地盛接了全數的陰煞之氣。
白麵修士不知道蕭逸火龍鼎的玄奧之處,自然是難以理解眼前發生的這匪夷所思的一幕。
而蕭逸一招得手,又如何會再給他機會?心念一動,兌陣之內所有的陰煞之氣,便頃刻湧出,竟然是倒轉了方向,直奔那白麵修士而去。
“啊”白麵修士至此才緩過了身來,望著那自己親手攝出的陰煞之氣,竟然猙獰地向自己反捲而來,本就累的幾乎油盡燈枯的白麵修士,哪還有逃脫之力啊?拼盡了全身的最後一點真元,拼命攝起了幾道一尺多厚的土牆,攔在了自己的身前,以圖稍微阻擋陰煞之氣。
只是,他自己也知道,這舉動是徒勞的,那陰煞之氣本就存在於地肺之中,又如何能被土牆阻擋?所過之處,幾道土牆猶如冰雪一般融化了,一蓬黏稠濃重的陰煞之氣,不偏不倚,一點不剩,全數傾倒在了那白麵修士的身上。
“啊”白麵修士只來得及發出了半聲慘叫,便被黏稠的黑泉裹在了其內,猶如被澆了瀝青一般,白麵修士一陣無聲的扭動掙扎,片刻之後,便化為了一灘膿血。
那歹毒的陰煞之氣,也頃刻間如同水銀瀉地一般,浸透進了地下,不留一點痕跡。
地上只存了一件破破爛爛的銀色法袍,還有那黑不溜秋的小鈴鐺,哪裡還有一點白麵修士的影子?
“老二!”那邊的紅臉修士和黑麵虯髯的修士,也是激戰正酣,但是,眼角的餘光,卻是還是看到了這一幕,不由得肝膽俱裂,齊齊地一聲大叫。
但是,此刻叫什麼也晚了,蕭逸單手一招,那個神秘的小鈴鐺,便凌空躍入了蕭逸手中。
蕭逸也沒功夫去細研究,一甩手,就甩入了自己的小世界之中,一抖寶器十三針,加入了劉針和胡志鵬的戰團。
那黑麵虯髯的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