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蕭逸以真元包裹著,小心翼翼地移出了病人的顱內。
“哇,好乾淨利落的囊腫切除手術,蕭醫生的手法,真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。”
“是啊,即便是剛才的史密斯醫生,貴為英倫第一刀,也沒有這麼穩的手,這麼精巧的技術啊。”
“沒想到,中醫的外科手術竟然是這樣的,太精彩了。”
觀看大螢幕的眾人,禁不住轟然叫好,掌聲雷動。眾人為見識了這一幕,而感到無限地震驚和欣喜。
大家交頭接耳,各國的專家們震撼之餘,心底徹底被打下了中醫的神奇烙印。
只有那道格拉斯和橫路孝弘,眼見著剛剛囊腫明明要裂了,怎麼突然間就又被完整地摘除了?兩人再度對視一眼,眼睛裡全是驚疑。
卻是無人知道,看似輕鬆寫意的蕭逸,此刻卻是正經歷著一場非常艱苦的無聲無息的戰鬥。
久久突不破蕭逸真元的包裹之後,血蠱蟲更加肆虐起來,甚至開始了吞噬同類的行為,瞬息之間,蕭逸已經能夠看到幾隻異常兇悍的血蠱蟲,在吞食了同類之後,漸漸地顯現出了半透明的身軀。
尖利的口器,猙獰的模樣,讓蕭逸望之生厭。
蕭逸卻是知道,這種血蠱蟲有著不見血食誓不罷休的習性,待到這些血蠱蟲互相吞噬到最後,最兇殘的一隻血蠱蟲便會異變成蠱王,到那時,控制起來就會更加困難。
前世遇到這種棘手的情況,蕭逸往往尋來一隻豬狗之類的,把血蠱蟲打入其體內,令其暫時有血食吞噬,變得不這般狂躁,而後,再處理了中蠱的豬狗,從而徹底處理掉這種血蠱蟲。
後人往往把這種方法叫做李代桃僵,說起來容易,做起來實則很是兇險。
不過,如今,在這小小的手術室內,又哪裡有豬狗之類的動物供蕭逸李代桃僵?
手上的血蠱蟲,瞬息之間,便互相殘殺地只剩下了幾十只,用不了片刻,蠱王就會形成,到那時,悔之晚矣。
蕭逸心頭急躁,額頭上和手上的青筋,禁不住暴露了出來。
那道格拉斯和橫路孝弘眼見著蕭逸如此吃力,終於明白了,蕭逸並不是一切順利,而是暗裡已然中了招,只不過是在苦苦支撐而已。
橫路孝弘大喜,卻是故意出言,分散蕭逸的注意力,大聲說道:“蕭醫生,怎麼了?這囊腫有什麼問題嗎?”
“哎,橫路醫生,蕭醫生是什麼人啊,這臺手術完成得如此完美,怎麼會有任何問題呢?我看世界第一刀的美譽,今兒就要易主了,非蕭醫生莫屬啊。”道格拉斯也是陰陽怪氣地說道。
兩人一唱一和,竭盡全力,去擾亂蕭逸的心神。
蕭逸正湧出真元,苦苦支撐,此刻聽了二人的話,心下一片憤怒,原本想著暫時留著這兩人,待到醫術交流會結束之後,順藤摸瓜,摸出他們到底是受誰驅使,查出他們背後的勢力。
如今,蕭逸卻是改變了初衷。
望著這兩人醜惡的嘴臉,想想他們竟然培養死士,就為了一心嫁禍,這種人,泯滅天良,簡直豬狗不如。
誰說手術室內沒有豬狗李代桃僵?這倆傢伙不就是?
念頭轉到此處,蕭逸心頭一聲冷笑,手上的真遠防護罩即刻放出了一個口子。
那其內的血蠱蟲此刻就剩下了最最暴虐的四五隻,一經感覺到了不再受束縛,又聞到了外面的血肉之氣,哪還會做片刻停留?即刻化為了幾道半透明的殘影,飛速地遁了出去。
蕭逸刻意而為之下,那防護罩的口子,正對著道格拉斯和橫路孝弘這哼哈二將。
血蠱蟲一經遁出,兩人自然是首當其衝。
尤其是那道格拉斯,也是那道格拉斯命數如此,此刻正在張嘴說話,那四五隻血蠱蟲竟一隻不剩全數鑽進了他的口腔之內。直落肚腹,瘋狂地啃噬起了他的內臟來。
“啊”道格拉斯只覺得肚子裡一陣撕心裂肺的慘痛,只來得及一聲慘號,就滾倒在地,而後,瞬間就被血蠱蟲遁著血液遊遍了全身,大量繁殖開來,無數血蠱蟲幼蟲,啃噬起他的腦組織來,道格拉斯雙眼一瞪,就徹底暈死了過去。
那橫路孝弘正和道格拉斯一唱一和,卻是沒想到,道格拉斯竟然就突然倒地不起了。他自然是不知道,他是運氣使然,蠱蟲全部鑽進了道格拉斯的口中,倒是間接救了他一命。
“道格拉斯醫生,您怎麼了?”橫路孝弘一聲驚呼。
除了蕭逸,手術室內的其他人,也都是驚詫不已,原本正醉心於蕭逸這臺堪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