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乾鴻一聽這話,倒是狠狠吃了一驚,上下打量了一番蕭逸,再想想蕭逸和玉非煙之間,幾番欲言又止的情形,乾鴻倒是心頭一動,不由得看著蕭逸,面有難色地說道,“蕭門主,蕭門主於我崑崙有大恩,有句話,貧道就只能直言不諱了。”
“道長但說無妨。”蕭逸答道。
“恕貧道直言,蕭門主年少多情,是不是對劣徒非煙,已生情愫?”乾鴻直言問道。
“嗯?”蕭逸聞言,倒是微微吃了一驚,不過,片刻之後,便重重地點了點頭,正色說道,“道長慧眼如炬,的確如此!實不相瞞,蕭某此番捨命相助崑崙,亦是因為玉師姐的緣故!所以,還望道長能夠成全。”
蕭逸說完,深深地一抱拳。
哪知道,乾鴻聽了這話,卻是不由得一聲哀嘆,一張臉苦成了一團。
蕭逸見了乾鴻這般模樣,心頭竟是狠狠一縮,不由得驚問:“怎麼,道長?莫非有何難言之隱?莫非,道長覺得蕭某配不上玉師姐?”
“唉!非也。”乾鴻再度重重地哀嘆了一聲,抬起頭來看著蕭逸說道,“蕭門主,你的為人和修為,在貧道見過的年輕人中,可謂首屈一指,萬里無一,焉能配不上劣徒?然而,是非煙沒福氣啊。”
“道長何出此言?”蕭逸忙問,一顆心竟不知不覺間揪了起來。
“唉,師門不幸紅薯網首發啊。按說,一個女弟子的事情,貧道不該向外人道,然而,蕭門主於我崑崙有莫大的恩情,貧道卻是不敢對蕭門主有所隱瞞,”乾鴻失望至極地說道,“實不相瞞,非煙她,她已然有孕在身,焉能再配得上蕭門主?唉,也不知道到底懷了誰的孽種,打死也不肯說,這孩子,真是令貧道痛心至極,也蒙蕭門主錯愛了。”
乾鴻說完,大搖其頭,失落不已,就連一旁的乾濟和乾法,兩個老道,亦是嘆息不已。
而蕭逸聽了乾鴻這話,卻是鬆了一口氣,一顆揪著的心,咚的放回了肚子裡,然而,再一回想乾鴻的話,倒是不由得臉一紅,輕咳了一聲說道:“道長,原來是此事,蕭某還當是什麼事呢?此事,蕭某已然知道了。”
“啊?”乾鴻聞言,狠狠吃了一驚。不由得瞪大眼睛看向了蕭逸,簡直難以置信。
這麼多年來,傾慕玉非煙姿容的年輕才俊,大有人在,乾鴻眼見著蕭逸眼神不離玉非煙左右,自然也就明白了,蕭逸這定是看上了玉非煙。
可是,玉非煙卻是不偏不倚,正在這時候有孕在身,乾鴻縱使萬分希望和蕭逸之間的關係更進一步,然而,出於道義,也不能對蕭逸隱瞞,讓蕭逸喜當爹啊。
哪知道,蕭逸竟然說他早就知道了,而且,顯然是不在乎的一種態度。
這蕭門主,竟然為愛大度到如此地步?
乾鴻吃驚欲絕,卻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麼好。
乾濟和乾法亦是吃驚地看著蕭逸,難以置信。
蕭逸看著目瞪口呆的三個老道,再度深深地一抱拳,深施一禮說道:“道長,實不相瞞,玉師姐腹中的,腹中的骨肉,便是蕭某的。”
“什麼?”乾鴻等三個老道,異口同聲叫道,不次於聽聞了一聲晴天霹靂一般吃驚。
“蕭某先行恕罪,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,當日在那北極仙府之內,我和玉師姐被關到了一間密室之中,玉師姐誤食了蛟丹,淫毒入體,意識不清,情非得已之下,和蕭某鑄成了大錯。”蕭逸雖然坦蕩,然而,講起這一段往事,卻也不由得有些尷尬,不過,卻也繼續說道,“可是,蕭某卻是不知,玉師姐竟然懷了我的骨肉,也正是前幾日,蕭某到了崑崙之後,恰逢玉師姐灑淚出走,又被血魔老祖分身圍困,蕭逸出手相救,探脈才知,她竟然有孕在身。當時她拼了性命,也要回來為崑崙盡微薄之力。蕭某焉能讓其涉險?故而,才捨命回救崑崙。這便是事情的所有始末了。”
蕭逸想了想,再度說道:“玉師姐既然沒有捨棄這個孩子,蕭某自然也得擔當起該擔當的責任,此番她要去跪求甘露水,蕭某自當拼力相助,否則,她必然一生都難以釋懷。”
乾鴻三個老道聽到這裡,依舊是目瞪口呆,沒想到,事情是這樣的。
不過,片刻的驚詫過後,便俱都感覺到了一陣狂喜。
尤其是乾鴻,原本玉非煙莫名懷孕,被其引為崑崙的奇恥大辱,適才,蕭逸這等難得的才俊來求姻緣,乾鴻痛心疾首,哪知道,玉非煙腹中的孩子,竟然就是蕭逸的。
這一切,峰迴路轉,讓乾鴻喜得雙手都不知道該放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