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,默默地退下了。
聞柒欣慰地誇了句‘眼力見不錯’,這才伸了個懶腰:“羞花,今天的信給本宮拿來。”
林小賤呈上,聞柒一看,炸毛了:“秦宓,再給我留兩個字,看我不就地正法了你。”
那是一邊罵,一邊將信紙揣進懷裡。
就地正法?那得如了多少人的願啊,喜事一樁啊。
這天夜裡,聞柒沒熬住,爬起來,挑燈研磨,折騰了一晚上,扔了一地的宣紙,沾了一臉墨水,給爺回了一封信,就兩個字,另外附了一顆紅豆。
次日,夜時,北滄鷯都下起了雨,秦王府有些暗沉。
“爺,是子母蠱。”
說話之人為白二,秦宓賜其名,善醫。
抬眼,是屏風,丹青畫皮,十分精緻,屏風前,男子靜靜俯首,執筆的指尖骨節分明,他沉默不語,緩緩落下一筆,眸間凝著筆墨間,那是女子的輪廓。那是他的女子,在遙遠的國,這幅畫,作了整整半月,卻只畫了形,提筆,相思成災。
凝了半響,秦宓放下手中的筆。
白二這才繼續開口:“爺,可要借嬈姜公主之手?”
“讓他活著。”漫不經心的言語,指尖拂著那畫,他深深看著,不厭其煩。
誰知,這隨意之話,決定一個帝王生死、朝堂翻覆。
白二片刻思忖:“爺可是想讓榮帝退位?”
“不用。”語氣平緩,好似平常,秦宓道,“爺沒有時間行登基大典。”他看著那畫中輪廓,唇角淺揚。
白二似乎驚了,張著嘴,許久忘了合上,試想,有哪個要登基的時候說沒空。
何況,爺在忙什麼?忙著用幾十天描摹一個女子輪廓?是的,白二唯一能看出來爺在畫一個女子。他困頓:“爺,屬下愚鈍。”
“什麼時辰了?”秦宓抬眸,望著燭火,墨黑的眸揉了一抹柔光。
登基之事,作罷,爺沒空。白二不敢多問,回話:“已過了酉時三刻。”
秦宓眉宇輕蹙:“怎還不來?”
話語裡似乎有一份急切,些許焦急。遙想爺當年逼宮時,那般分秒必爭火燒眉毛的時刻,爺也沒皺一下眉頭。白二最近總是這般,雲裡霧裡的,瞧不懂:“爺說的是?”
“爺的信。”抬眸,望向殿外。
咱爺是真的急了啊。
白二方才想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