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
親,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
第116部分

都不要去做,就陪著我好不好?”

語氣裡帶著濃濃的央求,盡是不確定彷徨,小心翼翼地。

聞柒捧著秦宓的臉,湊近他的眼眸:“秦宓,你在不安什麼?”

秦宓並未回答,只是一味的固執,軟軟地央求:“好不好?”

嗯,他在欲蓋彌彰。

聞柒眸子凝了凝,很久不言,後,重重點頭:“好,我什麼都聽你的,不過,”話鋒一轉,聞柒挑著秦宓的下巴,絲毫不給他閃躲的機會,直直對視,聞柒似調侃,“說,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?小宓宓,坦白從寬,不許隱瞞上級,不然不給你升官發財娶老婆。”

“聞柒。”

秦宓忽然喚了她一聲,聞柒錯愕地忘了應,他細細看她的眸,俯身,舔了舔她的唇,伏在她肩頭,低語了一句什麼。

美人計策,溫柔攻勢,秦宓有意蠱惑。

聞柒愣住,忘乎所以:“誒?”眸子睜大,愣了很久很久,隨後好似如夢初醒,眸子一定,她小臉嚴肅了,“太突然了,我沒準備好,沒怎麼聽清楚,你再說一次,要大聲一點。”

她分明聽清楚了,眸中笑意騙不了人。

秦宓淺淺笑著,貼著聞柒耳邊,一字一字輕念出聲。

他說:“我愛你。”他說,“很多很多。”

唯一一次,秦宓這般溫言細語地對她說著情話,毫不迂迴,是最露骨大膽的痴纏,實在醉人,叫人醺了。

秦宓是有意的,聞柒哪裡還記得什麼坦白從寬,就一把勾住他的脖子,喜滋滋地,眉開眼笑著說:“我家爺越來越肉麻了,不過我很喜歡,要再接再厲哦。”

秦宓不再言語,只是摟著她親暱。鬧了好一會兒,聞柒才睡去,似乎有些昏昏沉沉,卻醒不來。

這一睡,便是整整一天一夜,直到次日黃昏時,聞柒醒了片刻,她有些懵,唸了句‘快天亮了嗎?’便又睡了,而後,似夢非夢地又過了幾個時辰。

這會兒酉時了,聞柒睡下,秦宓才出了裡屋,白二已經在外堂候著,見秦宓出來,便上前。

秦宓站著:“她嗜睡了,後頸花開半葉,血延天蘭穴。”

白二若有所思了片刻,神色沉重:“血蠱前七日,花開一葉,七日復始,七七花敗。”四十九天,中血蠱之人,從未有人活過四十九天,七日一葉,花開七葉,藥石無醫。

後幾句,白二並未道出,並未秘聞,是眾所皆知。

秦宓眸子沉得厲害,亂得一塌糊塗:“她後頸如何是半葉花開?”

血蠱之毒,花開半葉,見所未見。

白二思索了片刻才道:“屬下也不明所以,只是曾見南詔蠱經有記,以血控蠱,以血渡蠱,興許,”想了又想,才道,“因為胎兒,渡了些許母體蠱毒。”語氣,有些狐疑不決。

秦宓眸光一寒:“興許?”眸子咄咄逼人,嗓音毫無溫度,“事關她的命,朕不容絲毫差錯。”

白二半跪於地,道:“屬下無能,不敢妄下斷言。”

秦宓沉默,良久,問:“七七之內,你可能保她無恙?”

白二毫不狐疑,擲地有聲:“屬下以命相保。”

“孩子,”嗓音忽然停頓,秦宓斂住眸光,似乎容顏也灰暗了些,許久,他才輕嘆著說,“莫要讓她知曉。”

這個孩子,也許幸,也許不幸,總歸來的不是時候。

白二鄭重其事:“是。”

秦宓轉身,往裡屋走去,才邁出幾步,停下,並未回頭,背對著燭火,忘不見容顏神色,他突然開口:“或許,朕說或許,”遲疑了久久,他問,“可否用腹中孩子渡蠱?”

聲音,顫抖得厲害。

以血渡蠱,那麼那個孩子多半不能平安無恙了,秦宓何曾捨得,那是他的骨血,只是,或許……若真有或許,他要舍了他的女子,卻毋庸置疑,會一無所有,包括他自己,便什麼都不剩了。

所以,他有那麼一瞬,很自私。

白二斟字酌句了許久:“或許,只是或許。”他不敢妄言,頓了許久,才沉聲,一字一字都小心翼翼,“若只能護一個,以血渡蠱可——”

話並未說完,秦宓便截斷了,不容置疑的篤定:“沒有或許,她和她的孩子,朕都要。”

便是那一瞬的自私,秦宓後悔了,半點差池他也容許不了,那都是他的命。

秦宓轉身,走得急促,生怕半分遲疑似的,背影有些狼狽。

裡屋內,聞柒還在昏睡,呼吸很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