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了一絲溫柔,“……嗯。”
車裡的氣氛不知不覺從壓抑變得溫暖,甚至有一種讓兩人都形容不出來的感覺縈繞在彼此心口上。
這一趟出門,看似平淡無奇,可對他們來說,意義非常。
然而,就在這麼美好的氣氛下,莫翎白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。
他俊臉一沉,不耐的接起電話,“什麼事?”
電話裡,許興延比他更煩躁,“大白,你媽跑丟了!”
楚心琪在旁邊聽著,都忍不住皺眉。
還不等莫翎白問清楚,許興延又接著道,“我不是帶她去買手機嘛,她選好後我去買單,結果回頭就不見她了!我跟你說,她肯定是去找龔朝雯了!”
莫翎白冷聲問道,“你在哪個位置?”
“就你公司附近……”
“我馬上過來。”
不等許興延說完,他已經掛了電話。
楚心琪也沒插嘴,安靜的坐在副駕駛,然後看著他將車朝公司的方向開去。
雖然她剛出院,但只要沒有大幅度的動作,出門什麼的都沒問題。她也知道他不會讓她一個人回家,正好,她也悶了好久,出來透口氣也是不錯的。
兩人趕到公司附近的通訊城,可並沒有見到許興延的身影。
莫翎白撥出他的號碼,結果電話裡的人‘嘿嘿’道,“哎,我忘了你們要過來了,我現在有事要忙,就不陪你們了啊。你們在附近好好找找,要是找到舅媽了,記得給我打電話說一聲,就這樣,拜!”
這次是他先掛的電話,而且還迫不及待的樣子,莫翎白捏著手機,臉色又黑又沉。
楚心琪狐疑,“那傢伙幹什麼去了?”
莫翎白冷哼,“多半都是被女人勾去了!”
楚心琪,“……”
對許興延,她是無語,可又佩服得要死。這人三句正經話說不到就會提女人,彷如沒有女人他就會生不如死一樣。
要莫翎白帶著剛出院的她頭頂烈日去找人,這顯然不可能。
眼看著中午了,他給家裡周玉打了通電話,表示不回去以後,然後帶著楚心琪去了公司對面的一家中餐廳。
至於尋找姚琴的事,楚心琪也不擔心。姚琴是自己跑的,許興延也說了她有可能去找龔朝雯,那就不擔心她會出什麼事。
她也知道莫翎白趕過來的用意,其實是想抓姚琴去見龔朝雯的現行,說難聽點就是要她顯出原形,別在他們面前假裝虛偽。
她自己現在也是當孃的人,試想,如果她對自己的兒子都假心假意,她的小昇該是多難受?
與其看到她夥同別人虛假的欺騙,還不如找到證據揭穿她,寧可當面受傷,也不願背地裡被自己的親媽暗傷。那種痛苦和難受,只有深在其中的人才能體會……
而另一頭——
方圓無比憎惡的瞪著死皮賴臉的男人,“你能不能離我遠點?”
公司今天查到她交上去的寸照少了一張,讓她補交。想著回家一趟沒有直達的公交車,轉車比較費時,打車的話也不划算,車費都可以拍兩三套寸照了,所以她特意挑了中午的空檔在附近的照相館照相。
誰知道她剛走出公司,就遇到這個男人!
沒有人知道,她有多想脫了鞋子抽他。對她各種騷擾就算了,那滿嘴汙話都快噁心死她了!
許興延雙手插在兜裡,雖然臉被口罩和墨鏡遮了,可也擋不住他一身痞氣和邪惡,“就吃個飯而已,你著什麼急啊,我又不會在你飯菜裡下毒。”
方圓不客氣的噴道,“跟你吃飯,我倒胃口!”
許興延‘呵呵’直笑,“倒胃口也沒事,大不了我嘴對嘴餵你。”
方圓被氣得臉紅筋漲,大眼死死瞪著他,“你再不滾,我就對你不客氣了!”
誰知許興延笑得更邪惡,“你小心些,這附近都有你的同事出沒,被他們看到你這幅兇樣,這後果嘛……”
方圓下意識的朝四周看,其實他還真沒嚇唬她,公司雖然有食堂,但中午休息的時候也有人在附近閒逛的。因為公司是統一制服,除了高層的人外,普通員工一眼就分辨得出來。
也是他這麼一提醒,她才察覺到自己應該要收斂點。
見她漸漸的收斂起臉上的厲色,許興延墨鏡下的眸子得意的眯起,然後恬不知恥的摟上她肩頭,大搖大擺的就走,“走走,小爺帶你吃香的喝辣的去!”
方圓雙手都把拳頭捏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