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世以後,我發現,原來人生是有盡頭的。而看著吳新勇躺在太平間的樣子,我才驚覺,人生是世事無常的,誰也不知道災難離我們是遠是近,誰也不知道我們下一秒會變成什麼樣子。”
第一次看到她感傷的樣子,莫翎白眯起眸子,心也隨著她的話沉了許多。
起身走過去,將她從沙發椅上拉起來,讓她靠著自己胸膛,低沉的在她耳邊道,“他不會白死的。”
楚心琪抬起頭,眼眶紅紅的看著他,“可是,他已經死了。這世上,還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?他不出事,就是陳叔出事,我不明白,明明是法治社會,為什麼還有這樣草菅人命的事發生?我們學法律的人,卻連自己的人生權利都保障不了!為什麼呀?”
莫翎白沒有說話,只是將她頭按在自己心窩位置。
楚心琪也沒推開他,抱著他腰身,安安靜靜的聽著他的心跳聲,也希望他溫暖的懷抱能將她受涼的心焐熱。
她承認,此時此刻真的很需要他……
沉痛的心情有了一點好轉,她這才想起來,“對了,你爸呢?你丟下他跑回來,他不生氣嗎?”
莫翎白嘴角微微勾起,“也不知是誰走漏了訊息,得知他來聖江以後,想見他的人都快把他秘書的電話打爆了。他忙著應酬,這兩天估計都沒空。”
楚心琪忍不住冷哼,“我看不是誰走漏了訊息,應該有人時時刻刻都盯著我們的。”
莫翎白也沒否認,突然道,“趁下午有空,你讓姜弈秋過來一趟,我想直接跟他談談。”
楚心琪嘟著嘴,“你確定自己不會吃醋?”
莫翎白用眼神剜著她,“你要麼對我比對他溫柔,要麼對他比對我兇,那我就不吃醋。”
楚心琪掉著黑線,都想狠狠捶他幾下了,“我把他當大哥看待,把你當……”說到一半,她停了嘴。
看著她臉蛋突然紅了,莫翎白低下頭,額頭抵著她額頭,突然勾起薄唇,“把我當什麼,嗯?”
楚心琪趕緊推他,故意板起臉,拒絕回答這個問題。
莫翎白哪會輕易放手,圈緊她腰肢,逼她回答,“說,把我當什麼?”
楚心琪雙手撐著他的臉,擺動著脖子不讓他靠近,嘴裡忍不住笑道,“什麼也不是!”
這回答莫翎白不僅不滿意,還瞬間冷了臉。
鬆開她腰肢,他轉身回了電腦桌前坐下,繼續像之前一樣盯著電腦螢幕不斷重新整理出來的資料。
溫馨的氣氛突然間變得僵冷。
盯著他繃緊的背脊,楚心琪無語的翻了個白眼。
可最終她還是朝他走了過去,在他背後站定,然後彎下腰抱住了他脖子。
男人沒回頭,連個眼角都沒給她,好似電腦上密密麻麻的字母程式很吸引人一樣,完全當她不存在。
楚心琪嘟著嘴,在他耳邊問道,“那你想我把你當什麼?”
男人冷冷的開口,“把你手機通訊錄找出來,照著念!”
楚心琪頓時黑線,“……”
通訊錄上他的名稱不是‘老公’就是‘親愛的’,讓她照著念,她可真是念不出口。
見她沒反應了,男人重重的‘哼’了一聲。
楚心琪一粉拳捶他肩上,“那你怎麼不把手機翻出來先念一遍給我聽!”
莫翎白沉默了片刻,從褲兜裡把手機摸了出來,當著她的面開啟通訊錄,楚心琪眼都不眨的盯著他手機螢幕。
只是她還沒找出那幾個肉麻的字,他已經先對著手機念出了聲,“琪琪。”
她額頭上那個黑線啊,真是密密麻麻的狂掉。
男人頭也沒轉,抓起她進來就放在桌上的手機,麻溜的找出她的通訊錄,然後反手遞給她,“拿去,給我照著念,大聲點!”
楚心琪還沒接過手就看清楚了那‘五個字’——我家翎白
反應過來被他小戲耍了一道,她跺著腳惱起來,“你什麼時候又動我手機了?”
真的是沒法說了,這傢伙究竟是有多幼稚?
一天換個稱呼,他不嫌麻煩?
男人反手抓著她又要揮下的小粉拳,將她從椅子後面拉出來,穩穩的讓她落在自己腿上。
楚心琪下意識的摟住他脖子。
四目相對,她臉蛋爆紅。
而他俊臉貼近她,眸光炙熱,想要將她融化。在他薄唇覆上她紅唇之前,低喃的聲音從他喉間溢位——
“老婆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