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天與她通電話的就是這個人。
她一直都以為,這個人應該是莫翎白的手下,可見面之後她不得不推翻之前的猜測。
誰的手下這麼拽,可以不把僱主放在眼中?
可惜這個男人戴副超大、超誇張的墨鏡,整張臉就鼻子和嘴巴露在外面,根本就看不到全貌,都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來頭。
穩了穩氣息,她冷哼道,“你是誰?我只想跟楚心琪說話,這裡應該沒你的事。”
許興延也不惱,用大拇指指了指楚心琪,叼著煙回道,“這是我大姐頭,我是她小弟,同時也是她代言人,有什麼話你跟我說,我再轉告她。”
楚心琪都快被他那屌樣逗樂了。
你妹的,她什麼時候成大姐頭了?
見過大姐頭站著,小弟坐著的嗎?
她就在這裡,要他傳什麼話,裝逼裝成這樣,他都不覺得滑稽嗎?
那李文君也算穩得起的人,儘管臉色不好看,但至少沒跟他一般見識。看出他言行舉止不靠譜,於是抬了抬下巴,目光直視著楚心琪,“我就想知道,我女兒怎麼受傷的?別告訴我你們什麼都不知道,也別跟我說是劉全秀打傷的她,我女兒可是什麼都給我說了。”
楚心琪笑看著她,對她話中的威脅是真的不屑,“龔太太,法制社會,講究的是證據,你這麼直白的誹謗,我可是有權告你的。”
李文君瞪著她,恨道,“人在做天在看,總有一天老天會替我家雯雯討回公道的!”
聽著她怨咒的話,楚心琪不但不屑,還覺得好笑,“龔太太,這句話也是我想說的,人在做天在看,不是不報,是時候未到。你和龔書記利用龔朝雯幹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,別以為沒人知道,只是還沒曝光而已。這些都還不算什麼,你女兒吸毒,還透過綁架手段逼我婆婆吸食毒品,這些我們可都是掌握了足夠的證據,隨時都可以起訴你女兒。而你說的那些恨氣話,全是你們想象出來的,無憑無據。試問,該討公道的究竟是誰呀?”
李文君惱喝,“楚心琪,我知道你是做律師的,嘴皮子功夫了得……”
她話還沒說完,帶著定製版誇張大墨鏡的許興延突然插話,“我不是律師,要不你跟我說吧?”
李文君更是惱怒瞪向他,“你給我閉嘴,我沒同你說話!你算什麼東西,有種把墨鏡摘了!”
許興延驚呼起來,“你想幹什麼?我可告訴你,我雖然是小鮮肉,可我還是有底線的。就你這歲數,再年輕個二十歲興許我還能考慮考慮,現在嘛,你想都別想!”
李文君臉色豈止不好看,簡直快被他氣吐血了,身體一顫一顫的,目光死死瞪著他,“你、你胡說八道什麼?!”
許興延生怕氣不死她一樣,不但沒收斂,反而更刺她,“我哪是胡說?你們把自己親生女兒當肉一樣賣,這麼變態的事都能做,還有什麼做不了的?”
“你!閉嘴”李文君瞬間拍桌怒起。
正在這時,服務生走了過來,禮貌的朝許興延道,“這位先生,我們這裡是禁菸的,請你把煙滅了或者去吸菸室吸菸,可以嗎?”
許興延一副不爽,“切!”但他還是起身叼著煙往外走,“老子去外面抽,這麼貴的東西,讓老子扔了,老子才捨不得呢!”
叫他扔了?他媽誰能理解他的窮?要不是冷封拿公司業務煙給他,他都快去撿菸蒂了!
看著他不爽的離開,楚心琪哭笑不得。
這人,究竟誰能降服他啊?
以前他是各種泡妞,現在在莫書苓和方圓的雙重打壓下,妞沒泡了,可這一身痞子氣卻全冒出來了。
而他一走,莫翎白也才牽著她在長條形的沙發椅上坐下。
對李文君的惱怒,兩個人視而不見。
一直都沒出聲的莫翎白總算有了說話的機會,但他一開口,冰冷的嗓音比許興延故意刺激人的話更讓李文君難堪,“龔太太,我們是來談你肇事賠償的,不是來聽你說你女兒有多慘的。”
李文君緊咬著牙,也沒再坐下,而是狠狠的瞪著他。
這個讓他們一家絞緊心思想攀附的男人,沒想到親家沒做成,反而成了仇敵。
是,她承認,他們確實沒資格招惹莫家和許家的人。
左明富被上頭的人控制著,吳越昨日又被抓捕,短短數日,就發生這麼多事,她現在更是應該低調才對。
可是他們這幾個人,欺人太甚,就幾十萬的汽車維修費,居然要她賠償五百萬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