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也忍不住要為他們發出啁瞅地羨慕低語。
他們也不知走了奇%^書*(網!&*收集整理多久,突地——
山深處傳來一聲驚天動地般地大震,震耳欲聾,兩人齊地大驚,耳畔只聽一片隆隆之
聲,夾雜著無數聲慘呼,目中只見自己來路山後,突地有一片紅光閃起。
柳鶴亭面容驟變,喝叱道:“那邊陋谷地之中,必生變故——”不等語聲說完,身形已
向來路掠去,來時雖慢,去時卻快,接連數個縱身,已到山谷人口之處,但這景物佳妙的世
外洞天,卻已全非方才景象。
慘呼之聲漸少漸渺,隆隆之聲,卻仍不絕於耳。
山石迷漫,煙火沖天,四面山巔,半已倒塌,柳鶴亭呆呆地望著這漫天飛舞的山石煙
火,掌心不覺泛起一掌冷汗。
“我若是走遲一步,留在這谷中,此刻哪裡還有命在!”
一念至此,更是滿頭大汗,洋洋而落,突又想起坐在谷中的數十個黃中漢子,此刻只怕
俱都肢斷身殘,心中不覺更是悲憤填膺,只聽身後突地傳來一聲悠長的嘆息,想必陶純純心
中,比自己還要難受!
他不禁伸手握住她的香肩,只覺她的嬌軀,在自己的懷中不住顫抖,他不忍再讓她見到
這不可收拾的殘局,伴著她又自緩緩轉身走去!
身後的慘呼聲響,終於歸為寂靜,但他的腳步,卻變得無限沉重,他自己也不忍再回頭
去看一眼,只是在心中暗問自己!
“這是誰下的毒手?這是誰下的毒手?”
再次轉出谷外,山色雖仍和方才一樣蒼茫,大地雖仍和方才一樣靜寂,但這蒼茫與靜寂
之中,卻似平添了無數淒涼之意。
他們沒看方才走過的山路,緩緩前行,突地陶純純恨聲說道:
“烏衣神魔!一定就是那些烏衣神魔!”
柳鶴亭心意數轉,思前想後,終於亦自長嘆一聲,低聲說道:
“不錯,定是烏衣神魔!”
又是一段靜寂的路途,他們身後的山林中,突地悄悄閃出兩條白影,閃避著自己的身
形,跟在他兩人的身後!
陶純純柔順如雲,依在柳鶴亭堅實的肩頭上,突地仰首悄語:“後面有人!”
柳鶴亭劍眉微剔,冷“哼”一聲,裝作不知,緩緩前行,眼看前面便是自己與“戚氏兄
弟”相遇的那條山道,夜色朦朧中,山道上似乎還停留著數匹健馬,他腳步越來越緩,其實
卻在留神分辨著自己身後的聲息,突地大喝一聲:“朋友留步!”掌心一穿,身形突地後掠
數丈,眼角一掃,只見兩條白影在林中一閃,柳鶴亭轉身正待撲去,哪知林中卻已緩緩走出
兩個披著長髮的銀衫少女,緩緩向他拜倒。
這樣一來,卻是大出柳鶴亭意料之外,他不知這兩個銀衫少女為何單獨留下,跟蹤自
己,亦不知自己此刻該如何處置!
只覺一陣淡淡香氣,隨風飄來,陶純純又已掠至他身後輕輕說道:“跟蹤我們的,就是
她們麼?”
柳鶴亭點了點頭,乾咳一聲,低聲道:“山野之中,你兩個年輕少女怎能獨行,還不快
些回去!”他想了半天,所說言語,不但沒有半分惡意,而且還似頗為關切,陶純純“噗
哧”一笑,柳鶴亭面頰微紅,低聲又道:“你兩人若再偷偷跟蹤我,莫怪……莫怪我再不客
氣!”
語聲一了,轉身就走,他生性平和,極難對人動怒,對這兩個弱質少女,更是難以說出
兇惡的言語,只當自己這一番說話,已足夠嚇得她兩人不敢跟蹤。
哪知突聽這銀衫少女嬌喊道:“公子留步!”
柳鶴亭劍眉微皺,停步叱道:“你兩人跟蹤於我,我一不追究,二不查問,對你等已是
極為客氣,難道你兩人還有什麼話要說麼?”
轉過身去,只見這兩個銀衫少女跪在地上,對望一眼,突地以袖掩面,輕輕哭泣起來,
香肩抽動,似是哭得十分傷心。
秋夜荒山,面對著兩個雲鬢蓬亂、衣衫不整、哀哀痛哭著的少女,柳鶴亭心中怒既不
是,憐又不是,一時之間,竟作聲不得!
陶純純秋波一轉,輕輕瞟了他一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