俠客查寶,勾結北朝黑衣衛謀害的他,我和青青得遇江湖豪俠相助,已經除掉了查寶。”
“師父的仇已經報了。他若九泉之下有知,大概也會安息的。”
“哦?江湖豪俠?”
瑤琴握扇的手動了動,她沉默了片刻,問到:
“是山鬼?”
沈秋的眼睛立刻眯起。
然後就聽到瑤琴解釋到:
“是青青在夢中說的,她似乎對那山鬼頗為信任。”
“是。”
沈秋暗道笨丫頭壞事,但臉上非常平靜,他對瑤琴說:
“確實是自稱山鬼的豪俠幫了我和青青,但他與我們立下約定,不能將他的事告知其他人,所以,還望瑤琴姑娘不要再詢問了,可好?”
“嗯,那便如此吧。”
瑤琴似乎對江湖事並不感興趣。
她不再追問山鬼的事情,而是對沈秋說:
“路叔叔與我父親乃是故交,他是我家中長輩,路叔叔為人正氣,不願叨擾我家,便自己開了鏢局,我作為晚輩,也不便勸說。”
“但現在,路叔叔與我父親皆已亡故,沈秋師兄,不如便和青青一起,搬到這落月琴臺來。”
“我從父親那裡接手偌大的商坊,時而感覺力不從心。”
瑤琴擺著手中扇子,輕聲說:
“若師兄願意助我,我便在商坊為你謀個差事...”
“不必了,瑤琴姑娘。”
沈秋搖了搖頭,他說:
“讓青青住過來吧,她與瑤琴姑娘情深義重,住在這裡我也放心,但我,我便繼續開鏢局,不忍讓師父的一番心血就此付諸東流。
我想,以青青丫頭的伶俐勁,也是可以幫上瑤琴小姐的,我自小魯鈍,怕是會壞了商坊事務。
瑤琴姑娘乃是商坊之主,隨意安插親近之人,怕是會壞了規矩。
我和青青,還有師父,已經得了蘇家太多恩惠,卻又無以為報,但也只能謝絕姑娘厚愛了。”
沈秋這番話說的通透,又不損瑤琴面子,他去意已決,讓瑤琴也有些無話可說。
氣氛一時冷了下來。
沈秋喝了口茶,他想了想,便又問到:
“說起來,我這裡有件事確實需要瑤琴姑娘幫忙。”
“說吧。”
瑤琴擺了擺扇子,說:
“你是路叔叔的弟子,我們之間不是外人。”
“我想問瑤琴姑娘,對我師父年輕時的事情可曾瞭解?”
沈秋問到:
“我和青青在太行遇險,從那位山鬼大俠那裡,得知了一些關於師父教我的武藝的訊息,他告訴我,那是軍中武學,而且只有天策軍才有傳承。
莫非,師父年輕時,也是天策軍人?”
“這...”
沈秋這個問題,讓瑤琴一時間有些措手不及。
她的眼睛裡有一抹為難。
沈秋見狀,便說道:
“若是不方便說,那就算了,我也只是單純好奇罷了。”
他看了眼門外,便起身告辭。
“今日天色已晚,我將青青留在瑤琴姑娘這裡,便先回鏢局去了。”
說完,他握起刀,轉身離開。
在走到門口的時候,瑤琴喚住了他。
“師兄且慢。”
瑤琴站起身,對身邊的丫鬟們說:
“你們都退出去,這房子三十丈之內,不許留人!”
“是,小姐。”
一應丫鬟快步離開,還將房門關起。
在她們走後,瑤琴坐回錦榻,對站在原地的沈秋說:
“師兄既是青青信賴之人,又是路叔叔的親傳弟子,便也是我所信任之人,但路叔叔的過往,牽扯到前朝舊事,那些事情的餘波,今日都還尚未消散。”
瑤琴帶著面紗,那雙大眼睛盯著沈秋,身為落月商坊的主人,這姑蘇之地有名的豪商,被她嚴肅盯著的壓力是有的。
她盯著沈秋,認真的說:
“師兄,你若是得知此事,便也逃不開了,若事出不詳,還會有殺身之禍,你還願聽嗎?”
沈秋沒有回答。
他閉上眼睛思索片刻,然後看著瑤琴,說:
“我猜,和青青的身世有關?”
“你!”
瑤琴這下是真的驚訝了。
她指著沈秋,很懷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