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兩丈遠的距離,幾乎是眨眼便至,那手中握著的柳葉短刀寒氣逼人,直刺沈秋眼眶。
“鐺”
短刀被沈秋右手舉起的手斧擋住。
他空著的左手抬起,朝著眼前射出一記小箭,又急又快,只見眼前周七的頭顱後仰,就好像是被打到一般。
但下一刻,那採花賊便直起頭顱。
藉著手邊散落的火光,沈秋能看到這滿臉獰笑的傢伙,嘴裡正叼著那枚黑色小箭。
反應居然如此快?
“髒不髒啊!有毒啊,兄弟!”
沈秋大喊一聲,將手斧向前劈去,被周七靈活閃開,那貨腳尖點地,後退幾步,急忙將嘴裡叼著的小箭吐到地上。
這一耽擱的功夫,這近距離上,又是一把呼嘯的索命斧飛過來。
身材和沈秋差不多高的周七向後倒下,就像是表演雜技,腰部向後彎曲,雙手撐地,險之又險的躲開了飛來的斧頭。
沈秋持刀砍來,那傢伙雙臂撐起身體,藉著翻滾的力道,雙腳一前一後踢向沈秋。
“砰、砰”
兩聲輕響,沈秋被擊退一步,但周七的左腳也被風雷指打中穴位,在重新站起後,採花賊的身姿就變得踉蹌起來。
他左腳麻痺無比,無法用力,只能如獨木人一樣勉強站在原地。
“廢掉了腳,你還飛的起來嗎?”
沈秋揉了揉被踢得生疼的下巴,他握起刀,耍了個刀花,對眼前的周七說:
“來,和我的寶貝打個招呼。”
“譁”
匹練刀光向前劈砍,刀式大開大合,刀刃舞的虎虎生風。
周七被逼得不斷後退。
他也不敢用手中短刀去硬憾那把雁翎刀,只能用詭異靈巧的身法躲閃沈秋手中長刀。
眼前沈秋出刀狠辣,氣勢已成,就如沙場死鬥,而且極有搏殺經驗。
周七被壓制的挺狠,連說騷話的時間都沒有了。
只是這採花惡賊,倒是長了一副好皮囊,穿著青色長衫,黑髮飄飄間也頗為瀟灑,可惜走了邪路,心都黑了。
今日之事很顯然無法善了。
周七看著眼前出刀兇狠的年輕人,他一邊後退急掠,一邊咬著牙說:
“你這多管閒事的混蛋,你根本不是那家商號的人!為何趟這渾水?”
“爺爺願意,就是看不慣你一個大老爺們,卻專欺負女人,不行嗎?”
沈秋回了一句,揮刀更急。
一手歸燕刀練了大半年,在夢境中無數次廝殺,已經頗有大家風範,刀光如雨如潮,一波接一波,壓得周七有種呼吸不暢的感覺。
他的左腳還沒恢復,在躲閃之間不甚被刀光卷中,左手衣袖都被砍開大半。
“你可知我為誰做事的!”
周七咬著牙,硬踩左腳,跳出一丈,他踉蹌落地,對沈秋說:
“那可是你惹不起的人!”
“是嗎?”
沈秋收刀而立,他看著周七,似乎被吸引了注意。
周七眼見沈秋收刀,便悄悄抬起右手,他平息了語氣,對沈秋說:
“我可是為...”
“唰”
下一秒,相對而立的兩人同時丟出手中暗器。
周七丟出的是一條青花小蛇,而沈秋丟出的,是周七之前丟過來的飛刀。
這兩人倒是挺有默契。
“啪”
那青花小蛇在空中被沈秋一刀砍斷,而他丟出去的飛刀,也被周七閃身躲過,只是這一耽擱,周七已經向後掠出丈遠。
他如飛鳥一樣躍上樹枝,竄向山裡方向,又帶著恨意大喊到:
“你的掌櫃死定了!他女兒爺爺我睡定了!還有他那老妻,也算是風韻猶存,爺爺今天就吃一回虧!
記著,是你害**他們!”
“周兄好俊的輕功!但你可知,我為何在這和你浪費時間?”
沈秋也不追擊,他運氣真氣,大聲喊到:
“諸位好漢!還不動手?”
“唰、唰、唰”
在沈秋和周七纏鬥的時間裡,已經繞到周七身後林子口的三個膀大腰圓的鏢師吐氣開聲,雙手揚起。
三張大漁網在空中鋪開,幾乎將周七飛掠的空間徹底封死。
那採花賊是最遭人恨的。
他以往也不是沒有被人用漁網補過,自有應對方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