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我是怎麼發現那塊玉的,很簡單,那一夜在寒山別館。”
惜花公子閉上眼睛,有些意興闌珊的隨口說:
“你使秀禾去點燃別館的時候,我就在她身側,本想著求秀禾,讓我給她畫一幅美人出浴圖。
但沒成想,卻看到了更驚人的東西。
昏迷的沈秋,手裡緊緊握著那塊玉,我一眼就看出來了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
沈蘭抿了抿嘴。
她的眼睛轉了轉,這妖女站起身,走到張嵐身邊,似是安慰好友,伸手輕拍著張嵐肩膀。
一股若麝香般的香味傳入張嵐鼻孔,讓情緒不高的惜花公子鼻子動了動。
“張嵐,你說,那塊玉是不是有什麼奇特之處?”
“沒有。”
張嵐撇了撇嘴,他說:
“我小時候求過父親,也親手把玩過那玉石,它毫無特色,甚至不是好玉,渾濁不堪,只是頗為堅固罷了。
我想,那應該是對我父親而言相當重要的事物。
我曾懷疑,那就是我父親在傳說中求來的‘仙緣’。”
張嵐搖了搖頭,他說:
“但不是的,父親親口否認了這一點,他說,那塊玉是故人所贈罷了,並非是屬於他的仙緣。
你也知道,我父親從不說謊的。”
“是嗎?”
沈大家頓時有些失望。
幾息之後,她皺起眉頭,說:
“把你的手拿開,如果你以後還想用手畫畫的話!”
張嵐立刻抽離了自己悄悄靠近沈大家臀部的手,他咳嗽了幾聲,掩飾住尷尬,他說:
“那塊玉本身並不重要,真正重要的是,它是怎麼到沈秋手裡的。
我父親失蹤時,他留下的所有東西都在,唯有那塊玉跟著他一起失蹤,我知道,你們旁人都在猜測,我父親是不是已經**,尤其是幾個宗主。”
張嵐冷笑一聲,他說:
“但我父親那般英雄人物,怎麼會死的毫無聲息?現在沈秋手裡的玉,已經證明了,我父親還未死!
而只要他未死,這魔教七宗的宗主,不管有什麼想法,都得老老實實的待著!”
“蘭兒...不,沈蘭!”
惜花公子看向身邊的沈大家,他誠懇的說:
“我想求你幫我,由你親自出手,幫我把沈秋神不知鬼不覺的擄過來!
我知道你能做到,這對你來說很輕鬆,幫我個忙吧。”
張嵐這誠懇的請求,讓沈大家眼睛轉了轉。
她輕聲說:
“這是你張家之事,與其求我,為何不去找你哥哥?我想,張楚大概對他父親的行蹤,也很有興趣吧?
難道,你信任我,勝過信任你親生哥哥?”
五行門妖女發出銀鈴一樣的笑聲,她伸出手指,點在張嵐下巴上,她看著那雙眼睛,她說:
“這還真是讓妾身感覺到榮幸呢。”
“啪”
張嵐喜歡美人。
但不喜歡眼前這樣,被美人當玩物。
他一把開啟了沈蘭的手指,他說:
“我和我哥哥之間素有恩怨,你又不是不知道,張楚他一心繼承父親的霸業,又行一些連我都看不下去的可怕事情...
總之,你只需要知道,我不信任他,便就行了。”
他抬起頭,看著沈蘭,認真的問到:
“這忙,你幫不幫?”
“幫,怎會不幫呢?”
沈蘭輕笑了一聲,她對張嵐說:
“只是你有所不知,那墨家劍俠五九,此時就在蘇州城,我須等到他離開才能動手。
你也知,那墨家行事頗為方正,要是被那天榜高手抓住把柄,我區區一個地榜末流的弱女子,怕是死無葬身之地了。”
“好,我便信你。”
張嵐也站起身,他對沈大家說:
“你若幫我找到我父親的線索,我今後便任你驅使。”
“哎呀,張嵐。”
沈大家搖了搖頭,她佯做不滿狀,對惜花公子說:
“你我朋友之間,說這些作甚,你受了傷,用了藥,且去休息吧,這幾日便留在我這,好生休養。”
沈大家對侍立在一邊的秀禾打了個眼色,這漂亮的丫鬟便立刻扶著張嵐,走出了房間。
片刻之後又回到了房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