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又有人說,這些乞丐,是要被送去練兵的。
說是金陵大戰,南國能贏,都要靠淮南王手中的仙家兵術,現在淮南王雖然死在惡徒手中,但那兵術卻儲存下來。
趙鳴國主已下了詔書,要循淮南王遺志,練出天下強兵,親自征戰沙場,擊破北朝,奪回江山。
總之,這暖風吹的遊人醉的臨安城裡,最近些時日,也是不怎麼太平的。
“明明是天下大亂,但只瞧這座城,卻好似身在繁華盛世。
這些人,不知大禍臨頭,還有心情聽那些妖豔花魁唱歌,嘖嘖,真是亡國之兆。”
臨安最繁華的街道邊,一處五層酒樓最高處,穿著儒衫,做文士打扮的花青端著酒杯,站在視窗。
他還是那笑眯眯的表情,半眯著眼睛,一邊啜飲酒水,一邊在這高處,向下方打量四周,似是在尋找些什麼痕跡。
聽到花青吐槽,坐在身後桌邊的劉卓然也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。
他手邊放著父親留給他的劍,雖是披頭撒發,但有副好皮囊,讓他飲酒之時,也有股子瀟灑的意思。
“你這半個月,拉著我在臨安轉了一圈,你說你要尋些蹤跡,如今,是找到了嗎?”
劉卓然喝了口酒,看向花青。
後者抬起手,示意他先別說話。
花青趴在窗戶邊,目光順著這繁華街道,向外看去。
在他這個高度上,小半個臨安城都能看在眼中,最妙的是,從這方向看去,在視界邊緣,正好能看到南國禁宮。
臨安的禁宮,本只是大楚的陪都行宮,自然沒有燕京皇城那麼威武,二十多年前還失了火,將大半行宮燒燬。
如今的宮殿,是在遺址上重建的。
“據說趙家人重修宮殿時,找的是墨家巧匠,那些墨家人當真有本事。”
花青隨手一拋,手中酒杯,就穩穩的落在桌上。
他靠在窗戶邊,對劉卓然說:
“他們在還原被燒燬的禁宮時,已經儘可能的不破壞城中龍氣,可惜,那一把火燒的太狠,壞了地脈龍形。
這二十多年裡,臨安龍氣不斷逸散,到今日只剩下不足十成之一了。
難怪這南朝風雨飄搖,倒也不只是趙家人不修善業的緣故。”
“這是,望氣之術啊?花兄還真是懂得多。”
劉卓然也是在仙門中修行過的,他從花青的語氣中,便得知他這大半月到底在做什麼。
不過他卻不關注這個。
他說:
“我沒學過這個,但我師父東靈君很擅長望氣,說實話,我不怎麼相信這些。”
“你一心學劍嘛,我知道的。”
花青輕笑了一聲,他回望著臨安禁宮,說:
“其實我也不是很擅長,這望氣之說,也並不是我自學的。不過也算是仙法之妙,三千大道之一,能傳到現在,是有自己的道理的。
臨安城中,龍氣快散盡了,最多三四年,這南朝敗亡就再也阻擋不了。”
他走回桌邊,給自己倒了杯酒,對劉卓然說:
“這趟臨安之行,什麼都沒找到。
著實讓人失望,這大半個月,咱們走遍城中,也算是為我解開了一些疑惑。這城裡有某種陣法,我上次來就發現了。
原以為是蓬萊人的手筆,但現在看來,應該是三百年前,大楚在臨安陪都留下的,用於聚集龍氣的陣法。
據說大楚建國得了仙人相助,這陣法估計也是仙家遺留,和蓬萊確實沒什麼關係。”
“不過咱們現在還不能走,那位大半月前,突然現身臨安的‘國師’,讓我很在意。”
花青喝完了酒,將幾錠銀子丟在桌上,和掛著酒葫蘆的劉卓然離了酒樓,兩人在街上行走,他對帶著斗笠的劉卓然說:
“城中陣法,和蓬萊沒關係,但那個神秘的國師,大半機率,就是蓬萊中人。”
“嗯。”
劉卓然也點了點頭,他說:
“這些時日,禁宮禁軍一直在練兵,我前幾日去看過,他們練的兵術,確實有幾分蓬萊秘法的味道。
南朝國主對那國師尊崇的很,還要在禁宮旁邊,為他修建一座道觀居住。”
“等等,你說趙鳴在皇城邊,修了座道觀?”
花青突然停下腳步,他看著劉卓然,說:
“那國師的道觀,修在何處?”
“禁宮東南,五里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