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指,輕輕一劃,她說:
“說什麼保衛國都,反攻北地,那國主還當你真心為南國著想,不用你說,便挑選良才,送入臨安。
卻不知,這是以人為畜,修出戰氣。
待萬靈陣起時,這數萬強軍,便是丟入爐火的第一把薪柴。
龍虎君那橫行星海的戰氣,被你等改成了什麼鬼樣子?
當真是糟蹋好東西!”
眼前妙齡少女說出所有謀劃,但國師大人卻依然面色不變。
待搬山君說完,東靈君才慢悠悠的開口說:
“對,就是這樣,紅塵君在北朝那邊蟄伏,也要弄出同樣的東西,但這都是為我等未來所想,也視為了天下蒼生謀算。
通天之路斷絕千年,這方世界武者尋不得出路,雖有妙法強身,但卻無力突破生死桎梏。
我等重開天門,也是給他們一條路走。
搬山君不必介懷這些生靈所付,眼前乃是亂世,南國與北朝還有大戰,兵卒左右都是要死的。
死的有價值些,想來他們也是心中樂意。
再說了,千年前靈氣時代,枉死的凡人還少了嗎?”
東靈語氣一變,陰冷了些。
他說:
“當年搬山君被凡人激怒,滅了十四五個凡人朝國,引得天下流血漂櫓,死在搬山君手下的生靈,沒有百萬,也有十數萬了。
當年狠得下心。
現在卻貓哭耗子,假慈悲。
仙姑啊,咱們都是一路人,就別給本君演戲了。
讓你練兵,你就好好練兵,若有江湖人來騷擾聒噪,就擒下來,送入軍中,別浪費了。”
搬山君沉默不語,手中的傘,卻更握緊了些。
東靈君舒了口氣。
他說:
“靈劍被帶走,往太行去,恰逢太行仙門遺蹟開啟,隱樓送來的物件裡,有靈氣殘存的痕跡。
本君要往太行去一趟,若能得太行仙門遺留的靈氣,仙山那邊的損耗也能被補齊一些。
巨闕劍,似乎也在那個方向上。
仙姑放心,此次本君就為仙姑帶回寶刃,此時手中無有巨闕劍,仙姑就如沒了牙的老虎,也要低調一些,莫要生事。
那墨家天機傳承還在,還是和千年前一樣喜歡多管閒事,若被他們盯上,仙姑也有苦頭吃呢。”
“那很可能是個陷阱。”
見東靈君要走下樓宇,搬山君開口說:
“要本君陪你一起去嗎?”
“不必。”
東靈君擺了擺手,他語氣溫和的說:
“那是給本君的圈套,本君自然要去赴約。”
“敢謀算本君,有幾分膽氣,但他們選的地方,卻不是很適合。千年之中,真以為我蓬萊在太行沒有佈置?
這些凡人,太小看我等了。”
目送東靈離開,搬山君長出了一口氣。
她站在樓邊,眺望著遠處禁宮的方向,幾息之後,她那俏麗的臉上,竟有淚水流出。
“哭什麼哭?”
搬山君惡聲惡氣的對自己說:
“哭哭啼啼的,像個什麼樣子!還有臉自稱練武之人?
本君借你軀體時,就告訴你了。
若有機緣,便會給你自由。
你這小輩也看到了,本君現在也是砧板魚肉,任人宰割,別惹本君心煩。”
“唉,這些蓬萊人千年謀劃,人間處處留有後手,本君雖期待他們栽個大跟頭,但也不知本君所託付的凡人,到底有沒有那誅仙的本事。
若他們也死在太行,本君也只能隨著蓬萊,一條道走到黑了。
以仙君之能,竟要靠凡人之力以謀脫身,真是晦氣的很!”
仙姑心中不爽,便抓起油紙傘,自樓宇上一躍而起。
起身之時,這九層木樓都搖晃了一下。
她速度極快,就靠著這具軀體蠻力迸發,推著她如箭矢飛入空中,就如踩著無形臺階,在空中帶出屢屢音爆。
讓自己在空中疾行,快若閃電。
十息後,這妙齡女子,便越過五里之地,落入皇城禁宮中。
“喂,老頭,你看上去很能打的樣子。”
搬山君落在地面,腳下十丈內,磚石盡數破碎,但卻無一絲煙塵飛起,就好似鎮海神針,鎮壓在這片大地之上。
她揮了揮手中油紙傘,帶起漫卷氣勁,壓得眼前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