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和瑤琴姐姐與落月琴臺的關係一樣?
這個事實太有衝擊性了。
青青就像是被雷擊一樣,愣在當場,目光一直在沈秋和瑤琴之間來回晃動,眼中也有一抹狐疑。
自己聽師兄說,在域外之地,有個什麼愚人節之類的。莫不是師兄和姐姐聯合起來,編了個玩笑,來逗自己的?
“蘇家乃是大楚世代皇商,與范家在三百年間,多有姻親。”
瑤琴握住青青有些發抖的手,她說:
“所以,你從小把我叫姐姐,其實沒叫錯。
真論起來,我確實是你遠房表姐。至於路叔,你也別怪他,路叔乃是天策軍的都尉,隱姓埋名,都是為了護住你。”
當即,瑤琴將路不羈的事情,通通告訴給了青青。
小師妹一邊聽,一邊點頭。
她並不怪師父隱瞞。
她也大了,曉得事情危急,自己的身世若是暴露,南北朝雙方,肯定都不會放過自己。
趙家人做了虧心事,要殺自己。
而北朝那邊,若是能得自己排面,那就是得了大楚正統,名正言順的攻伐天下。
“這陶朱山一脈,與你先祖范蠡和西施的傳說故事有關。”
沈秋把玩著手中徽記,他對青青說:
“你范家,應該就是范蠡和西施的後裔,至於這仙家之事,按我猜測,應該是西施那一脈的,當年大楚定鼎天下,不是有仙家相助嗎?
應該指的就是陶朱山的人。
青青,現在真相大白,師兄便要問你,你準備怎麼做?”
沈秋也握住青青的另一隻手,有些發涼,他對青青說:
“若是你想受天策軍的效忠,師兄就算拼了命,也會助你成事。
這天下大亂將至,我還有些事沒告訴李義堅,但就算師兄最後真破了蓬萊,但天下不得一統,還是一盤散沙的話,依然會有可怕劫數。”
“但若是青青你,不願參與到這些麻纏事裡,師兄就替你回絕了天策軍好意,把你送往陶朱山避難,勸他李家人自立為王,征伐天下。”
沈秋說:
“無論如何,在師兄破去蓬萊之前,天下必須一統!”
“啊!”
青青搖晃著腦袋,對師兄和姐姐說:
“我不知道啊,這事情,太突然了,我現在頭很疼,師兄,你讓我緩緩,好好捋一捋。”
這話說得,讓沈秋和瑤琴輕笑一聲,便放開了青青雙手,任由她抱著腦袋,盤坐在椅子上冥思苦想。
十幾息後,青青突然抬起頭,問了一個非常尖銳的問題。
“師兄,姐姐,那我爹孃呢?他們還在嗎?”
“唉。”
沈秋嘆了口氣,將張嵐帶來的畫軸放在桌上,攤開來,露出了那張宮裝仕女圖,他對青青說:
“你父親,因蓬萊惡人襲擾,已死在臨安亂局中。
師父趕去相救,卻只能救下你母親,但在生下你後,阿箬夫人便因悲傷過度,又受了傷,便撒手人寰了。”
“這是我孃親?”
青青趴在桌子上,看著眼前那副丹青畫。
她抿著嘴,伸出手指,撫摸著畫中那和她有數分相似的圖景,看似要有眼淚滴落,卻被青青伸手一抹,她仰起頭來,看著師兄。
她說:
“師兄,你別騙我了!我爹還活著!”
“嗯?”
沈秋眨了眨眼睛,還不等說話,青青便大叫到:
“那賊和尚!他以為我感覺不出嗎?
他對我那麼好,我想要什麼東西,他都會給我,這是在補償我嗎?我不需要一個師父!我不需要一個芥子叔!
我需要一個爹爹啊!”
青青尖叫著,眼淚湧出眼眶,又被用手背擦掉。
見她雙眼通紅,瑤琴便上前,將青青抱在懷中,輕輕拍打肩膀,讓她心裡好受一些。
“師兄,你帶我去臨安!”
青青對沈秋喊到:
“我要去見他,我要問問他,明明相處了一年多,他為什麼不認我!他憑什麼不認我?他虧欠了我十多年,覺得教個功夫就能抵消了嗎?
我要去問問他!”
“好!”
沈秋點了點頭,霍然起身,他是見不得心愛的妹妹哭的如此悽慘。
他上前來,對青青說:
“待我等做完太行之事,便去臨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