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承影。”
這是沈秋現代的記憶,現代社會什麼十大名劍之類的玩意早就氾濫了。
他按照記憶說到:
“據說承影揮起時,只有劍影而無劍光,有影無形,乃為刺客之劍,而道器嘛,應該是指道家之物,形容它頗有靈氣,或者頗有道意。”
沈秋說話間,就看到山鬼的目光,也落在了手邊黑劍上,在他抬起頭時,正好和沈秋帶著笑意的雙眼對視在一起。
山鬼猛地扭過頭,就好像是內心的什麼秘密被發現了一樣。
這個動作讓沈秋嘴角泛起笑容,但一閃而逝。
他猜對了。
山鬼在學習之時,似乎也在自己探索某個秘密,而且那個秘密,應該就和他手裡的劍有關。
“那個,今晚午夜。”
沈秋偷偷看了一眼在身後不遠處,玩耍著手裡的精緻暗器的青青,他壓低聲音,左手放在山鬼肩膀上,輕聲說:
“我會赴約。”
“嗯?”
山鬼抬起頭,看著沈秋,片刻之後,他啞聲說:
“你躲不過的,會死!”
“那便是我的事了。”
沈秋抓起手邊的手斧,揮了兩下,他對山鬼說:
“若我死了,你便替我將青青送回蘇州,如何?”
山鬼不再理會沈秋,他看著書,在幾秒之後,輕聲說:
“可。”
得到了山鬼的保證,沈秋抓起兩把手斧,提著那玩意走向自己的房子。
這兩把斧頭頗為合手,但對於16歲,還在長身體的少年而言,還有些偏重,長時間揮舞肯定會快速耗盡氣力。
若不是沈秋這幾日,在練功之餘,一直專注打熬氣力,又有真氣加持,恐怕舞上一分鐘就足以讓他力竭了。
畢竟,斧頭這種武器,自古以來,都是非猛將不能用的。
但有了兩把斧頭,總算是讓路不羈傳下來的黑風斧十八式有了真正的用武之地,沈秋也不需要再一手握斧,一手掐手決那麼尷尬了。
說起來,難怪這俠客們舞劍的時候,總要掐個劍訣之類的。
他也是實戰時才明白,打架的時候,一手飛舞,一隻手空著不知道幹啥,確實挺尷尬的。
沈秋握著兩把手斧,關上門,躺在床上,再次入夢。
在他夢中,山鬼的幻影已經再次成型。
在今晚午夜到來之前,他還有三次體驗山鬼劍術的機會,但願那傢伙這一次下山時,沒有突然頓悟,從而改變劍術起手式吧。
當晚,青青抱著山鬼大哥給的禮物睡著之後,沈秋用冷水洗了個臉,提著兩把斧頭,在漫天星光中,走到了山坡最上方。
山鬼已經在那裡等他了。
夜風飄飄,藉著月光,能看到山鬼站在山坡上,背對著沈秋,似乎在眺望遠方。
他臉上帶著鬼面,黑色頭髮在身後飛舞,左手握劍。
月光之下,那把黑色長劍就像是真如沒有劍刃一般,只有一道比夜更漆黑的劍影流轉。
道器承影。
沈秋不知道這把劍到底來自何方,但從之前的經歷來看,這把黑不溜秋,外形獨特的劍,絕非凡俗之物。
這太行山鬼,也是有大奇遇之人。
“你來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想你應不會來,也不該來。”
“我有我的理由。”
“理由?比命更重要嗎?”
“不除去心障,只怕生不如死。”
“心障?心魔的意思?我是你的心魔?”
“不,你不是。”
沈秋握緊了手中利斧,他說:
“但你可以幫我除掉心障。”
山鬼不再說話。
他看著眼前的沈秋,這人站姿古怪,下盤不穩,手臂無力,氣息虛浮,渾身上下都是破綻。
但比起他初見沈秋時,卻又恍如隔世。
那時的沈秋,只是個不通武藝的廢物。
但今日,他已是一名武者。
哪怕只是剛剛入門,但他身上卻真有一股經歷生死磨難才有的氣息,那雙眼睛,比之初遇時,已然點亮光彩。
就如燭火初燃。
火焰雖弱,總能照亮一縷黑暗。
這才多久?
半個月都不到吧這世上,真有這般擅學武者嗎?
“進招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