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些能打的。
人多了,氣勢才壯啊。”
沈秋沒有回答。
數息之後,他才開口說:
“那不如,你張嵐少爺,去玉皇宮走一趟,把蓬萊謀劃說給黃無慘聽,看看他願不願意幫忙?”
張嵐撇了撇嘴,剛做了這麼大的事,這會就去玉皇宮。
紫薇道長就算不傷他們,那些玉皇宮弟子也不會善罷甘休的。
“張嵐啊,這事你初聽時,都不信的,你還指望能說動別人?幫手,自然要找的,孤軍奮戰贏不了。
但找幫手不是現在。
咱們口說無憑。”
沈秋看著眼前滔滔江水,眯起眼睛,他說:
“你真當黃無慘他們,對於蓬萊就一無所知嗎?不可能的!他們就算再蠢,在曲邪,任叔之事後,也品出一絲味道了。
他們也在等,大門派都這樣,行事穩得很。
那些榆木腦袋,不親眼看到蓬萊殘害天下,不親眼看到千百年鑄就的神話金身破掉,不被現實一巴掌打在臉上後,他們才不會輕舉妄動。”
他看著張嵐,說:
“仙人站在神臺上,凡人只能跪拜,再強大的凡人,也不敢去挑釁仙靈。但若我等能讓那仙人流血,能把它們從神臺上拉下來,滾入爛泥之中。
誰還會怕他們?
誰還會敬他們?
這事,我一開始就沒打算由咱們孤身去做,這天地之間,如鼎水沸騰,天下生靈,盡在鼎中,你我就算長了八隻手,又能救得了幾個?
他們,得學會自救。”
張嵐點了點頭。
他看著手中黑扇,又問到:
“那第一步呢?咱們第一步要做什麼?”
“練武!”
沈秋抬起手中刀,閉上眼睛,寒氣縱生間,一套陰戾刀法揮灑而出。
在陣陣刀風中,他說:
“沒有力量,再好的計劃,都只是計劃。
要和蓬萊鬥,咱們現在的武藝,還不行。
那把夜盡琉璃扇,你需得以最短的時間掌握,此扇通靈,雖是毒扇,卻並不需要毒術掌控。你若能得它歡心喜愛,自然能用得了它。
但想發揮出毒扇威能神異,你從現在開始,就得研修毒術了。
可惜馮叔重傷,教不了你,便去找玄魚學,小巫女也學了毒術的。待再過些時日,我便教你‘萬毒魔典’。”
“喵~”
張嵐懷中小白貓突然起身,搖著尾巴,就如被刺激到一樣,弓著身子,朝著黑夜中嘶鳴一聲。
張嵐也看向黑夜另一側,他安撫著懷中小貓,說:
“有人過來了。”
“你這貓”
沈秋停下刀術,狐疑的看著張嵐懷中的小白貓,他說:
“那隻橘貓給你的?妖物?”
“我也不知道啊。”
張嵐無奈的聳了聳肩,他說:
“老爹說,這貓妖氣不盛,放入世間也不會為禍蒼生,便讓我來養著。它很虛弱,但卻有靈異,感知敏銳非常,三百丈內風吹草動都會驚動它。
這幾日,我快被它煩死了。”
“好靈獸!”
沈秋讚歎一聲,對張嵐說:
“好生待它,鳳頭鷹是咱們的千里眼,它以後就是咱們的順風耳了。”
不多時,那黑夜中出現一個人影。
穿著黑衫,帶著斗笠,抓著一把黑色禪杖,赫然是那范家守護,來的蕭索些,卻氣勢洶洶。
沈秋對張嵐打了個手勢,示意他不要擔心。
自己迎上前去。
“你做的好事!”
范家守護見沈秋上前,厲聲說:
“你是瀟灑了,暢快了,可曾考慮過青青安危!
你這人,狂妄的很,如今惹了南朝,又惹了江湖眾怒,青青丫頭,便是要被你害慘了!老夫真就該在這裡掌斃了你!
免得你牽連無辜。”
“行了吧,芥子大師,別裝了。”
沈秋倒是一臉溫和,並不惱怒。
他揹著刀匣,伸了個懶腰,撥了撥自己一頭碎髮,對眼前人說:
“你可知,那李守國大將軍,千里迢迢來金陵,是為了什麼?”
被沈秋叫破身份,再以如今局勢,芥子僧確實不需要藏著掖著了,他直起身體,在骨頭咔咔作響中,縮骨功被收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