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玄魚將一個罐子丟在火中,回身時便打了個噴嚏。
她從小在瀟湘雲貴那邊長大,那邊的氣候變化,不如中原之地這麼分明,這幾日氣溫驟降,讓玄魚也有些不適應。
但她是蠱師,不至於感冒發燒。
“看這天氣,沒準過幾天有雨呢。”
青青抬起頭,看著頭頂密佈陰雲,又有風吹陣陣,當真有了一絲涼意,她扭頭對玄魚說:
“你多穿幾件衣服,可能會更冷的。這蠱嘛,沒了就沒了,再做就行了。”
“其實也不是很生氣啦。”
玄魚回頭看了一眼散發著草藥味的房中,那房子裡擺著幾個黑瓷大缸,裡面還有沙沙作響,如蠶吃葉子一樣的聲音迴響。
她漂亮的眼睛又眯了起來,對青青說:
“雖然壞了些蠱,但卻又有幾味蠱蟲長得非常好,好到我在鳳凰城都沒見過,真是奇事。我覺得,這多半和最近這幾日的事情有關。”
小巫女將最後一味壞掉的蠱蟲丟入火中,拍了拍手,又神神秘秘的對青青說:
“要麼就是蠱母看我勤勉,突然顯靈。
要麼,就肯定是天地變化,引發了一些咱們不知道的事。我給你說哦,我當時在鳳凰城的時候,就聽師父說什麼天地大變之類的。
我覺得,那變化可能快來了。”
青青也眨了眨眼睛。
她說:
“什麼變化啊?你說清楚唄。”
“我自己都不知道,我怎麼告訴你?”
玄魚一瞪眼睛,叉著腰,對青青說:
“要麼就回去問師父,但我還沒玩夠呢。
你剛摸了壞蠱的,伸手,消毒!”
青青乖乖的伸出雙手,玄魚丟出黑色和紅色的蛤蟆,在呱呱叫聲中,兩股毒氣被噴出來,混合在一起,繞著青青雙手雙臂轉了一週。
算是消毒完畢了。
“你那亂神蠱,再給我幾個唄。”
青青跟著玄魚,走入房中,一邊幫玄魚碾草藥,一邊央求著說:
“你看最近這局勢不太妙,你多給我幾個,我好防身用。”
“好啊。”
玄魚捧著一個白玉瓷瓶,手邊趴著藍月蛤蟆,朝著瓷瓶噴藍色的毒煙,她笑語盈盈的看著青青,說:
“你再教我一門武藝,我就再給你幾個。”
“我的武藝,你都學會了!”
青青一臉不滿的說:
“都教了,沒有了。”
“還有縛龍功呢。”
玄魚哼了一聲,她摸了摸手臂懸掛的幾個瓷瓶,笑的雞賊,她說:
“你教我唄,反正那芥子和尚也不在洛陽了,咱們這麼好的關係,你就別藏著掖著了。”
青青回身看著她。
小師妹伸出手,做了個宇宙通用的手勢,她拉長聲音說:
“學我縛龍功,光是亂神蠱可不夠啊,就這麼點報酬,咱青青可是很難幫你辦事的喲。”
“沒了。”
玄魚撇著嘴說:
“就亂神蠱,愛要不要。”
兩個丫頭就這麼打打鬧鬧,一直到傍晚時分。
今天這天氣真是邪性,中午時兩人才說過氣溫驟降,結果到傍晚時,城中竟又冷了幾分。
甚至有種深冬時節的感覺。
瑤琴體弱,這氣溫降得這麼快,讓她一時間有些猝不及防,除了加衣服外,又在房中點了地龍,這才舒適了一些。
這半天不到的時間,雷府花園中的花也都盡數凋零,整個城中都有些焦躁不安,這天象變化,引發了諸多討論。
“瑤琴長老,有名故人前來拜見。”
待瑤琴剛用了晚飯,便有一名護衛她的河洛女拳師前來稟告。
“故人?”
瑤琴放下賬本,披著氈毯,她對那女拳師說:
“問清楚是誰了嗎?”
“是車華少俠。”
女拳師回答說:
“長老還記得嗎?就是在英雄會上,被雷爺介紹給江湖人的那位華山派遺孤。”
“哦,我記得。”
瑤琴點了點頭,又問到:
“那位少俠,不是被林菀冬掌門,帶回瀟湘劍門去了嗎?怎麼會突然來到洛陽?”
“他不肯說。”
女拳師說:
“他只是讓我轉告長老,說是有關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