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瑤琴聽到青青所說,便輕笑了一聲,開啟抽屜,取出自己的印信,塞進青青手裡,她輕聲說:
“你去找蘇管事,在私庫裡提白銀三十萬的單據,交給沈蘭姑娘,讓她藉著巫蠱道的勢力,在天下各處傳揚河洛大俠的威名。
再去五行門中,懸賞那些接下了隱樓懸紅的江湖人的腦袋!”
瑤琴眯著眼睛,她輕聲說:
“區區十萬白銀,就想要我夫君項上人頭。這是瞧誰不起呢?”
“嘿嘿。”
青青丫頭笑嘻嘻的站起身,她把玩著手中印信,對瑤琴說:
“我和師兄還有小五萬的私房錢呢,也加進去咯。”
“隨你。”
瑤琴摸了摸青青腦袋,她說:
“我的私房錢啊,也沒怎麼數過,但從小到大這麼多年積攢,一二百萬兩應該是有的,都交給你了,去隨意支用吧。”
“嗯。”
青青得了瑤琴許可,便腳步輕盈的走出房去,拳頭握的緊緊的,打算給師兄出口氣。
目送青青離開,瑤琴嘆了口氣,又拿起一冊賬本。
但心緒已亂,那些河洛幫近些時日大宗開銷的明細,著實有些惹人煩躁,她看了幾息,便有些心煩,將那賬本丟在桌上,站起身來。
瑤琴走到窗戶邊,向外看去,不遠處正是一座人工湖,廳堂水榭,不似蘇州風物。
一陣風吹來,吹動小湖湖面一陣波瀾,也吹動瑤琴面紗。
讓這花一樣的女子,皺起眉頭來。
“夫君啊,你不是如此魯莽的人,此番做下這等大事,是因為青青身世之故嗎?”
另一邊,青青去往馬廄那邊,打算挑匹馬,去尋隱居在洛陽,自稱五行門新掌門的沈蘭妖女,說這懸賞之事。
結果路遇趙管事。
自雷爺,浪僧逝去之後,趙管事也是蒼老了很多,他雖也被提拔為河洛幫長老,但這幾個月裡,他已經不怎麼管幫中事務了。
青青見趙管事一臉憂煩,竟沒發現她過來,便主動搭話說:
“趙叔,可是在擔心詩音?”
“是啊,怎能不擔心?”
趙管事語氣低沉的說:
“今日清晨,老夫收到了李義堅發揮的急信,已是確認,大小姐當真回了聖火教去,可老夫答應過老爺和大老爺,要照顧好大小姐的。
這是老夫失職了。”
說到雷詩音,青青的情緒也低落下來。
儘管玄魚那邊一再保證,雷詩音去了聖火山,絕對不可能有任何危險,甚至要比待在天下任何一個地方,都安全的多。
但作為雷詩音的閨蜜,青青心中還是很擔憂。
師兄託驚鴻送回了信,儘管說的很模糊,但她大概能猜到,詩音為何要做出那種選擇,聯想到她出發去金陵前,說的那些話。
據說陽桃,在長江邊上,殺了好多魔教高手,覆滅了七絕門精銳,詩音這也算是“親手”給雷爺,浪僧報了仇。
但不只是為了報仇。
詩音去當聖女,大概也是要以自己,換回青青,瑤琴,沈秋,小鐵等人的安全。
有她在聖火山一天,聖火教便不可能襲擾她的朋友們。
“詩音做了番大事。”
青青很不是滋味的,對趙管事說:
“她一直很聰明,她知道她在做什麼,又能換回什麼,趙叔你你現在有什麼打算?”
“老夫要去聖火山!待李義堅回來,交接了幫中事務,老夫便要啟程。”
趙管事握著拳頭,咬著牙說:
“老夫是雷府僕從,一生未娶,又是從小看著大小姐長大,說句逾越的話,大小姐也算是我的女兒一般。
老夫無法坐視大小姐一人在聖火山中孤獨受苦。
就算那是天下魔窟,老夫也要去走上一遭,就算死在那裡,也不負老爺和大老爺的叮囑。”
“趙叔真乃赤膽忠心之人!”
青青讚揚了一句。
趙管事擺了擺手,臉上並未有什麼開解之色。
他見青青挑了馬,要離開,變又問了一句,在得知青青是要去做懸賞之事,這老成持重的管事搖了搖頭,說:
“不可以真名放下懸賞,也不可涉及落月號與瑤琴姑娘,這是給沈秋大俠添亂了,若你真要去,便尋個假名,不能留下任何手尾。
再者,沈秋大俠,也是老爺和大老爺看重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