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走哪,亂到哪,乾脆一刀殺了,也免得禍端。”
瑤琴沒有回答。
幾息之後,她才開口說:
“等夫君回來吧,車華雖然是個卒子。
但也是正道少俠,英雄會上,人人知道他的事情,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死在洛陽,你師兄身上的汙名,可就再洗不乾淨了。”
“說起師兄哦。”
青青點了點頭,她吹了個悠長口哨,自己的兩隻鳳頭鷹中的疾風便拍打著翅膀,落在窗戶上。
小師妹低聲對瑤琴說:
“師兄可能今晚就回來了,一路走得隱秘,他來信說,是來接我們的,說是要去紹興那邊,也不知道要找什麼。”
“紹興?”
瑤琴目光一凝,看向什麼都不知道的青青。
她握緊了青青的手。
紹興那邊,不就是陶朱山嗎?
夫君這是要,告訴青青身世了?
看來金陵之事,果然和青青有關。
-----------
沈秋說是今晚回洛陽,但下午之時,李義堅和河洛幫人,卻先一步回了洛陽城。
碼頭那邊,有很多人都去迎接了。
洛陽一戰後,這洛陽城中百姓,和北朝人已結下不死不休的仇怨,如今河洛幫英雄自金陵大勝而歸,殺得北寇丟盔棄甲,實乃洛陽城的大英雄。
李義堅也未曾想到,在回來時,竟有這麼多百姓前來迎接,還有失去親人的老人們,滿臉熱淚,顫顫巍巍的送上接風酒。
一眾河洛幫人,也是心下感慨。
這一戰,果然如雷詩音大龍頭所說。
只要勝了,便能收盡洛陽人心,這河洛幫在其他地方也許名聲遠播還需要時日,但最少在中原區域,經此兩戰之後,已是一等一的江湖豪門。
可惜,李義堅喝著醇厚的接風酒,心裡卻很不是滋味。
這一趟,正道確實是贏了。
但大哥,還有詩音,卻
唉。
一行人在人群簇擁中入了城,幫眾回家,李義堅則帶著兄弟們,去了雷府,雷詩音之事,雷府中人都已知曉,也不必他解釋太多。
而趙管事那邊,更是打點起行裝,將雷府地契交由李義堅保管,又將幫中事務交接一番,便帶著十幾名雷府親信,出了洛陽,往西域聖火山去了。
“雷爺,浪僧大師。”
在雷府前院,正廳之中,河洛幫高層盡在此地,包括郎木頭,瑤琴,李老爺在內的七名長老,也齊齊到場。
眾目睽睽之下,李義堅束著香燭,一臉愧疚。
他對兩個牌位說:
“我等讓兩位失望了,沒能護住詩音大小姐,也沒能護住沈秋大哥,讓他被奸人汙衊,不得不叛出正道,是我等無能。”
李義堅將手中香燭,插入香爐中。
他轉過身來,從袖中取出河洛幫大龍頭的印信,放在桌上,又對七名長老做了個揖。
他說:
“沈秋大哥許我做河洛幫大龍頭,但李某深知,李某不論是武藝,還是名聲,都難以服眾,也不敢佔這大龍頭之位。
今日便將印信放在此處!”
李義堅大聲說:
“這河洛幫大龍頭,只能是雷詩音大小姐!
我等誰也不能奪權篡位,今日,李某把話撂在這!
在詩音大小姐回返之前,若幫中有人膽敢圖謀不軌,李某手中刀必不饒他!”
房中一眾人,都是河洛幫高層親信,聽聞李義堅這斬釘截鐵的話,也無人反駁。
就算李老爺心裡有點小九九,這會看到自家傻兒子一臉肅穆,也只能心中暗歎一口氣,這傻子,沈秋賢侄都把他扶上位了,他自己還要再跳下來。
“義堅這話說的大氣,有理。”
瑤琴見眾人不說話,便開口說:
“義堅既不願當大龍頭,我等也無法強迫,只是河洛幫上下數千人,不可一日無幫主帶領,傳出去也不像個樣子。
這樣吧,不如義堅就任副幫主,行幫主之權。
待詩音他日回來後,再移交權力。
至於義堅留下的長老之位,還有我因夫君之事,也不好再任幫中長老。這樣就空出兩個長老之位,就由幫中大骨推選。
諸位長老看這如何?”
“我看可行。”
郎木頭第一個站出來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