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休矣。
眼前神魂掠來,沖和道長又被擊退,舞陽真人已身在絕境,這脾氣火爆的道長,這會心中盡是懊悔。
早知今日遇此劫難,當年年輕氣盛時,就該管住下半身的。
他已是絕望。
只能閉上眼睛等死了。
“喵~”
隨著重物墜落聲響,又有一聲怪叫,自黑暗中響起,似是貓叫,但又多了幾分邪異。
這鬼蜮之中,怎會還有貓兒?
“啊!”
舞陽真人這會心裡疑惑。
但他身前那惡意滿滿的神魂,卻發出一聲聲嘶力竭的驚恐尖叫,似是遇到了最可怕之物。
真人猛地睜開眼睛,就看到那半透明的神魂,正以亡命之態,往另一個方向奔逃。
但似是被無形之物困住,在血腥氣滿滿的怪風吹拂中,那神魂的軀體,被拉長開來。
就像是麵條一樣,被拉得極長。
它放聲尖叫,還出聲求饒,但依然躲不過怪風捲襲。
幾息之後,那神魂就在絕望的嘶吼中,被拽入身後陰影裡,隨著猛獸咀嚼骨頭般的咔擦聲,舞陽真人和沖和道長回頭看去。
一個龐然大物,正邁著貓步,悄無聲息的從陰影裡走出來。
全身雪白,有兩丈高,三丈長。
身若白虎矯健,唯有臉上道道血紅斑紋,猙獰的很。
那雙藍色大眼裡,有兩輪紅色勾玉般的眼瞳,虎鬚之下,大嘴開合間,盡是鯊齒一般的鋒利怪牙。
最奇特的是,這異獸身後,有兩根尾巴翹起。
而在它嘴裡,還叼著那條被東靈君驅使的,十丈長的怪蛇蛇王的腦袋。
那如蛟龍一樣的蓬萊蛇王,只剩下了一個腦袋,刀劍不傷,堅如金剛的鱗片,在這異獸口中,被輕易撕裂開。
它吃著蛇王的血肉,一雙血色勾玉的雙眼,卻緊緊盯在眼前兩個道士身上。
它能感覺到,這兩人血肉中滿是力量,真氣充盈溫養,端的美味。
今日所見怪事太多了。
沖和老道和舞陽真人對視了一眼。
兩人心頭沉甸甸的,絲毫沒有逃生後的喜悅,那讓他們感覺萬分棘手的蓬萊神魂,被眼前這異獸輕易吞噬。
這就證明,這異獸,要比那神魂更難纏的多。
還有那蓬萊蛇王,舞陽真人是親眼見到它有多兇狠。
之前張屠狗與它打過一架,以張屠狗地榜前列之力,也被那蛇王幾息之間,打破御守。
若不是救援及時,丐幫大龍頭,今日也要傷在這裡。
但那等邪物,在這異獸身前,卻只能淪為食糧。
“你兩人,為何不說話?是被本座這仙家靈寵,嚇傻了不成?”
兩人遲疑間,又聽到那異獸頭頂,有調笑譏諷的聲音響起。
兩人抬頭看去,發現在這異獸頭頂,蓬鬆的白色鬃毛中,竟還坐著個人。
洞裡黑乎乎的,看不清楚那人姿態。
但依稀可見,他身上白袍破破爛爛,披頭撒發,很是狼狽,好像是和怪獸打了一架般。
不過,這人能御使靈獸,必然不是無能之輩。
許是江湖奇人。
不
今夜之事太過離奇了。
眼前這人,說不得就和那蓬萊仙君一樣,乃是修行有成的仙家中人。
“多謝閣下救命之恩。”
沖和道長站起身來,很有禮貌的問候一句。
坐在白靈兒腦袋上的張嵐眨了眨眼睛,他眼珠子轉了轉,躲在絨毛之中,裝模作樣的擺了擺手,說:
“本座不是為救你等而來的,只是見這蓬萊妖人作亂世間,便從隱修之處現身,下山除妖罷了。
爾等凡人,也是大膽。
竟敢入仙家秘地,偷取靈物!當真該殺!”
“喵~”
見主人生氣,白靈兒也是兇相畢露,渾身血氣激盪,鬃毛倒豎,一聲怪叫,使妖風橫衝直撞,壓得沖和道長和舞陽真人東倒西歪。
“靈兒乖一些。”
張嵐拍了拍愛寵耳朵,使妖貓安靜下來,他看著眼前狼狽的道長,冷笑一聲,說:
“本座也不為難你等,今夜之後,把爾等所取之物,老老實實的還回來,再以你家宗門武藝獻上。
交給本座那不成器的徒弟。
若敢違背,本座便要使靈獸入爾等山門,大鬧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