氣說:
“只是徒兒,自己要把持住!
雖說大好男兒,三妻四妾乃是常理,但我徒兒是未來的瀟湘劍門掌門人,又是江湖聞名的俠客,我知你和沈秋藕斷絲連,千萬不能再陷進去。
你這一生,不可與人做妾,更不要作踐自己,徒兒可知?”
林菀冬這話,真就如母親叮囑不懂事的女兒一般。
但林慧音也是未經人事的處子,驟然被師父說到這麼深刻的話題,讓她心裡一時也是亂象橫生。
只能點了點頭。
她也是有決斷之人,當日與沈秋說了只是朋友,那就只是朋友!
師門還需要自己,自己也不能視師父養育之恩於不顧,在大師兄走後,自己便要撐起劍門,讓師父也輕鬆一些。
“師父,弟子心中有一事不明。”
這大半年的時間裡,林菀冬在外面走江湖,林慧音在師門中閉關苦修,兩師徒少有如此談心的機會,見說的溫情,林慧音心中的疑慮,便再也按捺不住。
她低聲問到:
“師父,這雪霽心法,你到底從何處學來?是不是張莫邪教你的?”
林菀冬臉色驟變。
似乎那個名字就是她心中禁忌,她看著林慧音,冷聲問道:
“你,徒兒,你從哪聽來的?”
“師父別擔心。”
林慧音將自己在蘇州與沈秋的一番交談說出,聽聞沈秋也被張莫邪教了雪霽心法,林菀冬臉上的嚴肅,這才散去一些。
她靠在椅子上,呼吸沉重,似是想起當年之事,她沉默了好久,這才對弟子說:
“是,這雪霽心法,確實是張莫邪教的。”
“師父!”
林慧音驚得當即起身,她狐疑的看著師父,眼中盡是愕然。
莫非,師父和張莫邪,當真有
“別胡思亂想!”
林菀冬看到林慧音的表情變化,便知道自家弟子在想些什麼東西,她嘆了口氣,對林慧音說:
“完全是機緣巧合。
當年,張莫邪因瀟湘之地的一場長沙無辜與劍門的官司,便夜入洞庭,一夜之間,殺光我劍門長老,掌門,這事,你是知道的。
我劍門之所以沒落,也都是因那場災禍。
但隨後的事情,為師卻沒告訴你。”
林掌門看了一眼弟子手中的瀟湘迴音劍,她澀聲說:
“那一夜之後,原本昌盛的劍門崩塌,整個大殿被鮮血浸滿,門中長輩一夜身死,門人被魔教驅走,偌大山門,只剩下我與十幾個弟子還在堅守。
我當年,也如你一樣,是內門弟子,心中憤恨,便從血泊中拿回瀟湘迴音劍,孤身前去刺殺張莫邪。
但我太弱了”
林菀冬臉色痛苦,握緊了雙拳,語氣悲切:
“我拼了命,卻連張莫邪護身罡氣都破不開。
他也不取我性命,就如玩耍一樣,任由我跟著他,從瀟湘,到廣西,從廣西,到苗疆,從苗疆,又回到瀟湘。
我刺殺了他整整三十七次,沒有一次成功。
他說我已有心魔,放任下去,必成江湖禍患,便要廢我武藝。那時幸的兒時好友趕來相助,才從魔教教主手下救下了我。
那本雪霽心法,也是張莫邪在輕鬆打倒我兩人後,隨手丟給我的,就如施捨一般。”
林菀冬那少女一般的聲音,這一刻都變的沙啞起來。
她說:
“他告訴我,想要報仇,便得先練好武藝,而雪霽心法能安定心神,祛除心魔,還說待我武藝強盛後,便許我再去挑戰。
可惜,可惜你師父我天賦有限,又有些總之,練了這麼多年,也只是地榜武藝。
別說入天榜,就連半步天榜之境,都難以觸及。
別說報仇,只是維持劍門運作,就讓我精疲力竭,只能把希望寄託在你和林琅身上,但卻不查人心,又讓林琅心生怨恨。
徒兒”
林菀冬伸出手,撫摸著林慧音的髮鬢,她說:
“師父是個無用之人。
報不了仇,也沒辦法讓劍門復興,這麼多年過去了,為師也想開了。當年,張莫邪殺我劍門長輩,也不算是殺錯了人。
那時我劍門繁盛,便有股傲慢輕浮之氣,在長沙城中,因一些商事,逼死了良善,又被張莫邪聽聞,便上門求個公道。
這是江湖事,技不如人,無話可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