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,說:
“他這幾日,怕是抽不出時間來,不過林掌門要為弟子看面相,也不需去找圓悟禪師。”
說到這裡,盟主帶著古怪笑容,壓低聲音,對林菀冬說:
“再過一兩日,紫薇道長便秘密會到達此地,他的相面之術,乃是天下一絕,只要林掌門開口,紫薇道長就算眼睛遇事瞎了,也不會拒絕的。”
這話就帶著幾分親近之人開玩笑的意思。
但林菀冬面紗的表情,卻變得複雜起來。
這些年,因為兩人過去的事情,她一直避免和紫薇道人黃無慘見面。
但沒成想,這孽緣,躲是真躲不過去的。
站在師父身邊的林慧音,也看到了師父的表情變化,她一時間有些詫異,往日雖聽些風言風語,但她一直不理會。
現在看來,師父和紫薇道人之間,竟真有些關係?
不是說,她的內功,是張莫邪教的嗎?
師父的過去,這麼複雜的嗎?
“任叔。”
待歡迎同道的人群微微散開,帶著斗笠的沈秋上前幾步,對任豪耳語到:
“有件重要的事,我得告訴你,事關北朝國本!”
“嗯?”
任豪的表情,立刻變得微妙起來。
他看了一眼沈秋,輕聲說:
“截殺北朝聯姻使節那事,是你做的?”
“嗯。”
沈秋點了點頭。
任豪有自己的訊息渠道,大同那邊發生的事情雖然隱秘,北朝也沒有大肆宣揚,但任豪是知道的,他伸出手,在沈秋肩膀上拍了拍。
那張不怒自威的臉上,也露出一抹讚賞的笑容。
“好!我侄兒果真做的好大事,此番破了北朝和蒙古聯姻,卻是比我這些時日做的事情,好上百倍!真乃一代大俠之舉。”
他看了一眼被山鬼和張嵐護住的,那個帶著頭巾面紗的女子,他說:
“帶上長公主,隨我來,這事關係重大,務必好生謀劃。”
沈秋對身後三人招了招手,便隨著任豪往營帳中去,走出幾步,任豪又低聲說道:
“我方才聽秦虛名說,你在路上,和江湖人起了衝突?”
“是喝醉了。”
沈秋面色不變的說:
“又聽到些不公道之事,一時沒忍住,就動了手。”
“你這個性子”
任豪搖了搖頭,他說:
“還是得養一養氣,如今也是江湖聞名的河洛大俠,人人交口稱讚,一舉一動,便要有些章法,一怒動武,與你名聲有礙。”
“但任叔,我打的,都是該打之人。”
沈秋輕聲說:
“你不也說了,行走江湖,路見不平,便要出手相助。”
“我沒說你做的不好。”
任豪沉吟了一息,說:
“只是明明可以低調解決,卻非要在大庭廣眾下,鬧得的那麼大。你又不是那魯莽無智之人,是覺得這般行走江湖,束縛嗎?”
“有點,正派中人,規矩有些多,沒有江湖散人那麼暢快自由。”
沈秋摸了摸袖子裡放的面具,他坦然說:
“這次讓任叔費心了,以後不會這麼衝動了。”
“嗯。”
任豪也不再多言。
人都有近親疏離,沈秋乃是親近之人,自然不會因為一些正確的事,就去斥責他。
他身為武林盟主,正道中人,藏汙納垢的事情,他比誰都清楚。
“以後做事,要注意方法,就如這兩儀神拳練起來一樣,剛柔並濟,才能走得長遠。一味強橫,總是不可取的。”
任豪溫聲說:
“那拳法,練得如何?”
“已入門了。”
沈秋回答到:
“在有些時日,就可學進階拳譜了。”
“好。”
盟主滿意的點了點頭,說:
“金陵之事後,便教你。也可以在五龍山莊多住一段時間,進階拳法複雜晦澀,有我指導,你進展便能更快一些。”
“任叔,我剛成了婚的。”
沈秋聳了聳肩,語氣無奈的說:
“總不能把我愛妻丟在洛陽,不管不問吧?”
“唔,我竟忘了這個。”
任豪也是哈哈笑了一句,他眼中帶著長輩一般的溫和笑意,對沈秋說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