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。”
“好!盟主高義!”
趙廉站起身來,朝著任豪拱了拱手,俯了俯身,他說:
“洛陽之事,老夫也有聽聞,那高興施了妖法,破開洛陽城牆,就如他破開霸都城牆一般。那北朝妖人不得不防,老夫已請了我朝國師,涅槃寺圓悟禪師趕來戰陣。
若是盟主能和圓悟禪師聯手,將高興妖人斬殺於長江天險之上,則此戰已成六分!”
“圓悟禪師也要來?”
任豪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精芒,他揹負著雙手,思索幾息,便對威侯點了點頭,說:
“有圓悟禪師和寶兵虯龍相助,再邀請一二好友,我確實有把握能將高興斬殺。”
“是吧?”
威侯輕聲一笑,他收起桌上的玉軸詔書,對任豪說:
“此番江湖人士和我南國大軍聯手,破了北朝兵峰,再將與他們坑壑一氣的魔教妖人重挫一番,乃是對雙方都有利的事情。
我已表達誠意,還望任大俠好生思索。
最後,還有一事。”
威侯左右看了看,壓低生意,對任豪說:
“少一兩個江湖高手不來,自是無所謂的,于軍陣勝負無礙,但百鳥朝鳳槍和那河洛大俠沈秋,務必得過來!
這戰陣之事,不謀勝,先算負,若他能來金陵,便是我軍的定海神針!
有那兵家寶刃在,不管發生何事,我軍都絕不會敗。”
“這”
任豪看了一眼威侯趙廉。
他感覺趙廉這個提議有些不懷好意,沈秋若是真帶著百鳥朝鳳槍過來金陵,也許便會落入南朝轂中。
“盟主是在擔心,我等謀求百鳥朝鳳槍?”
趙廉搖了搖頭,他解釋到:
“老夫不是沒見識的人,知道那等江湖寶刃,乃通靈之物,若無寶兵之主,我等就算得了寶刃又能如何?
再說了,在你天榜任豪眼皮底下,我等又能玩出什麼花樣來?
無非就是許以高官厚祿罷了,那河洛大俠參與了洛陽之事,對北朝也是心懷憎恨,你若請他,他不會不來。
老夫在這裡許下承諾,若我等的招攬,沈秋不動心,那接了淮南之危後,我等也絕不強留他。
若盟主願意相助,我南國安插於北國之中的暗探所的魔教情報,也都會與五龍山莊共享。
你江湖正派人士,過往數年,在南國疆域犯下的通緝,也都一筆勾銷。
如此可好?”
任豪摩挲著手指上的玉扳指,幾息之後,他點了點頭,說:
“我寫封信給沈秋,但,他之決斷,我不干涉。”
“好!”
威侯終於滿意了。
他後退一步,對任豪一躬到底,說:
“那老夫替南國千萬百姓,謝過盟主了。”
任豪將威侯送出五龍山莊,目送著威侯在重兵保護下離開山莊,他站在五龍山莊入口,回頭看了看門上的牌匾。
上書四個大字,武林魁首。
任豪活動著手指,他心中盡是思索。
這是一場交易,也可以叫合作。
若真能退了北朝大軍,還能重挫魔教勢力,那就確實是合則兩利的事。
但沈秋,也確實會被置於風險之中。
想來想去,任豪心中試圖思索出一個兩全之策,但這個想要,那個也想要,世間又哪有那麼多兩全。
“準備筆墨,再備快馬。”
金陵秋風之中,盟主走回落葉飛舞的山莊,對親近僕從說:
“三封信,送往泰山玉皇頂,川蜀墨城,苗疆鳳凰城,再寫封盟主令,借南國驛路,送往何處大小門派。
最後,讓虛名親自去一趟洛陽,帶我手書,給河洛大俠沈秋。”
不多時,十幾匹快馬,在秋風中捲起山道落葉,自五龍山莊奔向鐘山之下,那些身穿青衣,袖子穩著龍形徽記的僕從們,帶著盟主的信,往四面八方去。
自正定十年,正邪雙方洛陽大戰之後,這是任豪的盟主令,第二次現於江湖。
就如上次號令群雄,逼退魔教教主一般,此番,江湖上同樣也會有風雲將起。
天下大亂,南北逐鹿。
天狼衝闕,大變將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