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虛名似是對南國朝廷,也無一絲好感,他嘴角帶著譏諷的笑,對沈秋解釋到:
“那詔書以名,利相邀,還承諾只要前去援助戰陣,正派中人這些年在南國中犯下事的通緝,都會被一筆勾銷。
威侯又請盟主,邀請些江湖高手,前去護衛南國將校,免得鄭州之事重。
他特別提出要求,讓河洛大俠務必帶著兵家寶器,前往金陵助戰。
盟主推辭不得,才有了這封信。
但盟主在我離開前,特意向我叮囑,河洛大俠你的決斷,他並不干涉,而且若大俠決意要去金陵助戰,也不必擔心南朝出爾反爾,強留於你。”
秦虛名舒了口氣,他的嗓子受過傷,一口氣說這麼多話,讓他嗓子難受,便大口喝下茶水,潤了潤喉嚨,這才繼續說到:
“盟主特意為大俠準備了兩重保護,可保大俠無虞。”
“哦?”
沈秋眨了眨眼睛,他問到:
“若我帶著百鳥朝鳳槍過去,任叔定然會全力護我,有盟主保護,南朝就算翻臉,我也能全身而退,這應是第一重。
第二重是?”
秦虛名沒有回答,他伸出手指,沾了茶水,在桌子上寫了個“泰”字。
“唔。”
沈秋當即瞭然。
這是請了玉皇宮宮主,紫薇道長黃無慘,在暗中保護的意思嗎?
他心下稍定,又看向秦虛名,能被任豪派來洛陽,眼前這年輕人,定是任豪的心腹,看他身材勻稱,指節寬大,坐在椅子上,腰桿挺直如松,眼神銳利抖擻,整個人的氣勢拔群。
這也定然是位武藝高強之人。
沈秋便問道:
“秦兄,我以往和任叔交談隨行,卻沒有見過你,你莫不是任叔麾下的‘秘衛’一般的角色?”
“哈哈,河洛大俠說笑了。”
秦虛名哈哈笑了一聲,他如實回答道:
“五龍山莊算上家僕護衛,統共不到五百人,哪有什麼秘衛啊?
盟主那人,做事方正,他也不會設這等機構。
我呢,我父親是盟主老家中的管家,自小便在五龍山莊長大,也算是盟主的家人晚輩,平日裡,統帥一支護衛,保衛盟主安全。
但你說,以盟主的功夫,哪裡需要我們這些人來保護呀。
所以,若真說起來,我們這兩百多號人,應該算是五龍山莊的門人吧。
就如玉皇宮的道長,涅槃寺的和尚一樣,平日裡在盟主的指導下,練練功夫,需要時,便為盟主執行各種工作。”
沈秋點了點頭,他明白了。
若把五龍山莊看做一個小門派,那任豪就是門派掌門,秦虛名這樣的人,就是內門弟子,以任豪的名聲地位,每年想進五龍山莊的江湖人,那絕對是個天文數字。
而從中擇優選良,最後選出不到三百人,進入山莊習武,人數雖少。
但肯定各個都是有本事的。
“秦兄就在此等待一兩日。”
沈秋站起身,對秦虛名拱手說:
“待我做出決斷,到時和秦兄一起回返,可好?”
“嗯。”
秦虛名也起身相送,他舒展著身體,用那刺耳的聲音,笑呵呵的說:
“秦某這次來洛陽,盟主也說不必急著返回,好好看看洛陽風物,算是給我放了個假,這幾日,就叨擾河洛大俠了。”
“你是任叔的門人,大家都是自家人。”
沈秋擺了擺手,說:
“這什麼河洛大俠,都是江湖同道給面子才叫的,你我之間,不必如此生分,你喚我沈秋就是了。”
拜別了秦虛名,沈秋回到正院廳堂中。
瑤琴已經把其他人都帶過來了,沒叫青青和玄魚。
事關南朝之事,青青身份敏感,而玄魚雖然和一眾人混熟了,但她本身是魔教中人。
這些事情,她兩人便不能參加。
待沈秋回到廳堂,正在飲茶的小鐵便站起身來,他一臉肅然,對沈秋說:
“大哥,我們都聽大姐說了,任盟主自然是可信的,但南朝朝廷,不可信!他們指名道姓,要大哥帶著百鳥朝鳳槍過去,肯定是心懷不軌。
大哥你不能去!”
“你莫要著急。”
沈秋讓小鐵坐回椅子上,他回手一勾,正廳房門砰的關上,面對這一群自家人,沈秋也不隱瞞,將任豪的兩重保護說了出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