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姑娘紅著眼睛,大喊到:
“我和他們不是一夥的,我也沒想著參加什麼誅邪大會,更沒想著去追捕你,去害你,我只是
我只是聽了大哥安排,來金陵遊玩,順便接二哥回家的!
我是被他們牽連的,你把我的魂魄還回來好不好?
我現在真的很難受。”
這姑娘拉長了哭腔,顯然是被嚇壞了。
她說:
“就感覺心裡缺了什麼東西一樣,走路身體都抖得不行,真氣也開始消散了,再這麼下去,到明天早上,我就成廢人了。
嗚嗚嗚,我不想成廢人。
你饒了我,好不好?
我知道錯了,你把我的魂魄還給我,好不好?”
“哎呀,哭個什麼呀。”
沈秋眨了眨眼睛,揮手散去銳利的蒼嵐真氣,他看著蹲在自己眼前,壓抑著哭聲的陸玉娘,他摩挲著下巴,說:
“好吧,也許你確實是無辜的。
但你之前,入通天武境時,不是也玩的很高興嗎?
願賭服輸呀,孩子,這一魂一魄,就當是你玩樂買票的錢嘛。”
沈秋也蹲下身,從袖子裡取出手帕,遞給陸玉娘,他溫聲說:
“別哭了,被人看到,還以為我這左道妖人,欺負你呢。
不如這樣吧,你再入武境一次。
若這一次,你能破掉三個對手,我便把你的心魂還給你,好不好?”
陸玉娘聽到這話,猛地仰起頭來。
臉上再無今日上午,在算命攤前,和沈秋談笑風生時的自信,她抽了抽鼻子,問到:
“那我要是再輸了呢?”
“再輸了,就再留下一魂一魄唄。”
沈秋眯著眼睛,笑著說:
“別怕嘛,人有三魂七魄呢。
這樣算來,你還有兩次贏回自己失去東西的機會。兩次唉,每一次算你五五開的話,嘗試兩次,不就是十成把握了嗎?”
“你在騙我!”
陸玉娘尖叫一聲,跳離沈秋三步,眼中盡是畏懼驚恐。
她知道,沈秋是在誘惑她繼續去那神秘的武境裡闖關。
但她試過一次了,她不可能贏得。
“你,你為什麼要這麼做!”
她大喊到:
“二哥送回家裡的信我都看了,二哥說你是好人,是義氣好漢子,但你不是!你是妖魔,魔教人都沒你壞!”
“唉,傻丫頭。”
沈秋站起身來,他揹負著雙手,說:
“你們把我叫妖人啊,我若是不做點壞事,豈不是辜負了這個名頭?
你們想象的壞人,無非就是魔教中人那樣,殺幾個人,擄掠些女子,燒幾處莊子。我行走江湖這幾年,發現,你們的想象力,實在太貧瘠了。
所以,之後一段時間裡,我會用實際行動告訴你們。
什麼才是真正的邪魔外道!”
他瞥了一眼身邊哭的淒涼的姑娘,說:
“如果我是你的話,現在就覺得害怕,還有點早。
擦乾淨眼淚吧,你二哥快來了,我不想讓他覺得,我欺負你了,鬧出緋聞來,可麻煩的很。”
他話音剛落,就有一道人影落入林間。
陸歸藏。
數個月不見,這人還是如以往那邊風姿卓越,劍眉星目,身穿青衣,梳著武士髻,兩縷長髮垂在肩膀兩側。
一表人才,氣勢威嚴。
嘖嘖,這麼好的男人,卻是個基佬。
真是可惜了。
“雖然還差一個月,但我算你半年之期已到。”
沈秋笑眯眯的拱起手,對眼前陸歸藏鞠了一躬,他說:
“謝陸兄,在我不在的時候,護衛五龍山莊諸人。陸兄的情誼,我記在心中,以後歸藏山莊若有需要,沈某必千里援持。”
面對沈秋真心實意的道謝,陸歸藏擺了擺手,示意沒什麼。
下一瞬,他開口問到:
“太行之事,是你做的?”
“嗯。”
沈秋眼神清澈,說:
“好的壞的,都是我做的。”
“你變了。”
陸歸藏眼中閃過一絲遺憾,他對沈秋說:
“你不是原來那個你了,沈兄,現在的你,讓我感覺到害怕。”
“那不是應該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