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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少他知道,任何星點,劃過北斗星宮,都是不祥之兆。
“天狼衝闕”
紅塵君顯然是個星相大師。
在高興手指都在顫抖的時刻,他已清晰說出這星相的名稱,面具之下,那雙眼睛有無盡弧光閃動,他回頭看了一眼高興,眼中意味深長。
“國師大人。”
紅塵君的聲音越發輕柔,這一刻好似非人間之人,他輕聲問到:
“你可知,這天狼衝闕的星相,上一次呈現,是在什麼時候?”
高興抿了抿嘴,沒有回答。
他難以辨別眼前這星相,但他知道“天狼衝闕”這四個字。五仙觀傳承千年,在那先祖手札翻開的第一頁,第一句。
便是:
“天狼衝闕,太白經天,星輪倒轉,末法將至”
“呵呵”
在高興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之時,紅塵君卻發出低沉笑聲,他繼續看向頭頂星海,似是喃喃自語的說:
“才睜眼看,這方天地,倒是真有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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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封城外,夜色之中。
張楚正在送別楊北寒,這位七絕長老,受傷太重,須得回返西域總壇治傷。
他又不願接受萬毒門的毒醫手段,這一回去,怕就要有幾年時間無法再見了,憂無命陪著他,要護送他回去西域。
順便幫張楚帶封信,去聖火山,聖火教總壇。
“北寒叔,你莫要多想,此回西域去,好生養傷。”
張楚揹著雙手,對坐在馬車裡,氣息虛弱,面露苦色的楊北寒說:
“洛陽之爭,雖功敗垂成,但最少中原地區,局勢已經開啟,這趟五宗聯合,倒也有些成果。
正派雖宣揚大勝,但實則你我都知道,這一次,是咱們贏下一局。
事實證明,我選的這條路,走得通。”
“啊,老頭我只是氣惱自己。”
楊北寒盤坐在馬車裡,已經用了藥,看似再無大礙,但實則傷勢很嚴重,那心竅破損,哪怕對於萬毒老人,藥王這種人而言,都是非常棘手的傷勢。
他也不如之前那麼活躍,氣息委頓。
他抓著下巴的鼠須,對張楚說:
“若不是老頭我失手被擒,門主的謀劃,便已完成大半。此番丟了聖火聖女,陽桃掌教那邊,怕是很難交代了。
這都是老頭無能,犯下的錯。
唉,當真是老了,竟被人一劍傷成這樣。”
楊北寒摸了摸心口,這短短几日,他就像是老了好幾歲一樣,尖嘴猴腮的臉上,都有了皺紋,連眼神都渾濁了一些。
“北寒叔莫要這麼看輕自己。”
張楚倒是毫不在意。
他異色瞳孔中,也無絲毫彆扭或者憤怒之色,整個人平和的不可思議。
他勸解到:
“我已往西域甘肅去了信,那邊的‘魔兵’已經準備完畢,我要留在中原之地,繼續完成我的謀劃,此番北寒叔回去七絕門總壇,還要仰仗你替我指揮西域戰事。
不求魔兵破關中防線,只要北寒叔,能拖住天策軍,給中原之地製造出足夠的時間。
至於那些魔兵傷亡,不用理會。”
張嵐語氣平靜的說:
“若是傷亡太大,魔兵不夠了,再去西域諸國招攬就是,那邊為了口吃的,為了點武藝願意賣命的人,多得是。
酒泉烈刀宗,還有甘肅等地的十幾個門派,也任由北寒叔調遣,你放手行事就是。”
“嗯。”
楊北寒點了點頭,他說:
“老頭我此次,定然竭力行事,不會再拖門主後腿。只是,門主,那聖女之事,當真無妨嗎?”
“無妨。”
張楚擺了擺手,他對楊北寒說:
“兩個聖女,丟了一個,還有一個,我看那沈秋與瑤琴姑娘兩情相悅,怕是不久就要結成連理。我那陽桃叔教中規矩大,侍奉千年聖火,必須是純潔處子。
呵呵,我倒希望,沈秋動作快一點,取了瑤琴清白。”
七絕門主輕笑了一聲,他說:
“只剩下雷詩音一人,聽說那雷烈還為她頂了門親事,我就不信,陽桃叔收到這訊息,還能穩坐釣魚臺不成?
北寒叔不必介懷,我也是在丟失了瑤琴聖女之後,這才驟然發覺,其實丟了更好呢。
你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