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人靜不下心。
夫君,外面貼滿了通緝你的告示,南國動員的江湖人到處都是,還都管你叫妖孽魔頭呢,聽的人心中厭煩。”
“對呀,那傳的沸沸揚揚的誅邪大會背後主導者是誰,為夫一清二楚,南國朝廷還真是有精力,一面應付北朝,還要插手江湖事。”
沈秋回過頭來,對瑤琴說:
“他們還把我家夫人,說成是與我狼狽為奸的魔教妖女。
有好事者翻出陳年舊事,說你瑤琴乃是出生在聖火山中,專門被陽桃派來江湖,擾動風雲。
還說沈某所作所為,都是陽桃在背後指使的。
說陽桃賊心不死,想要重建魔教,我真是佩服他們的想象力,這桃花尊主,也算是被你我牽連,受了無妄之災了。”
說到這裡,瑤琴也是笑了起來。
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,笑的前仰後合,剛剛盤好的頭髮,也散落開來。
她說:
“那些江湖人,還給我等起了名號。
說張嵐心如蛇蠍,便叫他‘毒公子’,還說小鐵霸道蠻橫,無情無義,給他起了個諢號,叫‘邪劍鬼’,就連青青都被牽連了。
那麼漂亮的丫頭,被人叫‘黑風妖’,玄魚喜歡穿白衣白裙,便得了個‘白衣魔’的綽號。
兩個人加在一起,便是‘黑白雙煞’了。”
“那又怪得了誰?”
沈秋也有些無奈,他攤開雙手,說:
“誰讓青青一路上胡作非為,仗著兩隻鳳頭鷹和五色毒蟾護衛,便和玄魚一起,去撩撥那些沒腦子的江湖人。
用蠱蟲傷人,用針法廢人武藝。
這江湖上,有起錯的名,可沒有叫錯的外號,我看她兩以後長大了,就真的成黑白雙煞了。”
瑤琴瞪了一眼沈秋,說:
“還不是你教得好!
青青原來多乖啊。
現在跟你學,覺得行走江湖,只論善惡,威風自由,這還沒在江湖闖出好名頭呢,先得了個惡人外號。
她又沒有你那身本事,卻貿然和你學,以後若是你不在身邊,她惹出事情,可怎麼辦?
再這麼下去,以後她怎麼嫁的出去啊?”
“咱家青青以後是要當女皇的。”
沈秋卻不以為意,他擺了擺手,說:
“到時下一道詔書,蒐羅天下美男子,送入後宮,看上哪個就臨幸哪個,我才不想看青青被束縛在這個江湖裡。
她以後只要不傷天害理,想幹什麼都行,我都支援。
此番去了陶朱山,接下來兩年,青青都要留在那裡,有你照看她,她沒時間,也沒空去招惹是非,青青的性格,我是很放心的。
也許在你看來,那丫頭現在有些離經叛道。
但在我看來,那才是一個十六歲的女孩,該有的心境。”
沈秋笑了笑,他說:
“這說明,我這幾年,把青青管教的不錯,沒辜負師父生前叮囑。再說了,他們幾人的名號,加在一起,也沒我的名頭兇惡啊。”
沈秋回過頭去,看著天空中飛掠而來的驚鴻鷹,他伸出手,讓驚鴻落在手臂上,架著鷹,走入房中,一邊從驚鴻爪下,取出捲成一團的紙張,一邊說:
“那些人,恨不得把全天下最惡毒的詞,都丟在我頭上,什麼在世惡鬼,什麼瘋癲妖人,什麼狼心狗肺。
罷了罷了,敵人的辱罵,就是最好的讚揚。
他們越罵我,就是越怕我。
隨他們去吧。”
沈秋將眼前的紙張攤開,上面是一份拓印下的圖,很粗糙,但依稀能看到,那圖上所繪製的,正是陶朱山的地形圖,還有條小路歪歪曲曲。
“地圖到手了。”
沈秋對瑤琴說:
“收拾一下,咱們去吃頓飯,今日下午,出發去陶朱山。”
“見識過蓬萊仙人的惡毒,崑崙弟子的隨性,仙門的悽慘,還有五仙觀人的霸道蠻橫,現在便去看看,那神神秘秘的陶朱山仙人,到底是個什麼樣子。
但願別讓我失望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