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的凌虛劍,他搖了搖頭,不再說這個話題,又問到:
“接下來你準備去哪?”
“寧波。”
劉卓然嘆了口氣,閉著眼睛,感受著晨間的風,他說:
“去師父出生的地方看看,為他立座衣冠冢。
然後,去蘇州,尋沈蘭,沈秋拜託我在江南行走,去刺探蓬萊狗賊的行蹤,順便阻止那些如井噴般的‘奇遇’之事。”
“那你師父的遺體呢?”
花青低聲說;
“我聽張嵐說,他們要把你師父的遺體,送去廣西青陽山,交給青陽魔君,製成傀儡人呢,你不阻止一下?”
“不必阻止。”
劉卓然摸了摸懷中劍,他抓起腰間酒葫蘆,原本那個在昨晚亂戰裡被打碎了,沈秋送了他一個新的,紅色的酒葫蘆。
他很喜歡。
他往嘴裡灌了口酒,摸了摸嘴巴,將酒葫蘆丟給花青,說:
“這是師父的遺願。
他說自己在蓬萊助紂為虐,死後若能幫上忙,那遺骸,用了便用了。既是師父的一番心意,做弟子的,不能違背。
你呢?
這打敗了一名仙君,對你而言也是極大好事,你接下來要做什麼?”
“我啊。”
花青喝了口酒,和以往一樣眯起眼睛,笑著說:
“我要回一趟崑崙,把留在那裡的東西取出來,加強一下武備,然後去陶朱山,和沈秋他們一夥匯合。
聽他們的意思,紹興陶朱山那邊,似乎有仙家散修一脈。
接下來幾年,那裡便是我等行動的大本營。
剛好離蘇州不遠,得了空,我會去看你的,順便為你和蘭兒,送上喜結連理的賀禮。”
“好。”
劉卓然點了點頭,對花青說:
“我在蘇州等你。”
“先別急。”
花青拉住轉身要離開的劉卓然,低聲說:
“走之前,去找找沈秋,那貨弄出了一些很有意思的東西,你可以去試試,能幫你以最快的速度,掌握千刃凌虛的使用方法。
你這把劍,斷刃之後,已再無仙劍溫潤,變得如魔劍一般兇戾,不好好打磨一番,與你劍道不利。”
劉卓然有些疑惑。
以凌虛現在這個狀態,想要快速掌握千刃,除了連番苦戰外,沒有更好的辦法了,莫非沈秋是要親自上場,與他比鬥一番?
但看花青那神神秘秘的笑容,應該不會如此簡單。
帶著這種疑問,劉卓然飛掠過山林,在十幾息後,到達那處眾人休息的石洞邊,護在這裡的山民已經回家去了。
取而代之的是河洛幫精銳。
這些死忠們散開在林間四周,不讓任何人靠近這片隱秘的林子。
在那山洞外,瑤琴,青青還有耶律婉,正在張小虎和易勝的幫助下,為眾人準備飯食,河洛幫副幫主李義堅卻不在這裡。
劉卓然往山洞走了幾步,就聽到沈秋正在和李義堅說著話。
“大哥,不是吧?要抽魂啊。”
提著刀的李義堅,坐在山洞石頭上,披著長衣,腰腹裹著繃帶,一臉愁苦,他撮著牙花,對坐在身前,一臉笑容的沈秋說:
“倒不是我不信大哥,但這心魂離體之事,實在是”
“怎麼?怕了?”
沈秋瞥了一眼李義堅,他加重語氣說:
“我可不是嚇唬你,義堅,你昨晚差點被神魂奪舍,雖然有無劍相助,使那神魂虛弱。
但那老鬼現在,就躲在你軀體裡。
若不趕緊抽離,再過些時日,你就不是你了。
別說什麼心志堅定,昨晚我想你也見識過了,凡人武者,不修神魂,在這心境層面,根本就不是那些老鬼的對手。
你若是被奪舍,再想想那老鬼睡你媳婦,打你孩子,欺辱你父母,霍亂你家產業,嘖嘖,含香姑娘真是慘。”
“別說了,大哥,我做還不行嘛。”
李義堅苦著臉,看了一眼還在山洞中呼呼大睡的山鬼,他揉著下巴,說:
“只是以山鬼大哥那等武藝,現在都虛弱至此。
我這幾手莊稼把式,怕不是那老鬼的對手,這若是萬一弄不好,我家中妻兒父母,可怎麼辦啊?
這如今心頭有了牽掛,便不能如以往那般浪蕩無懼了。”
“就你話多!”
沈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