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自己撐不住之前,必須
殺了他們!
以己之身,徹底打斷,魔教的脊樑骨!
“任豪!”
盟主走出一步,一聲呼喚,讓他驟然回頭。
在身後黑夜裡,張莫邪將懷中狸貓丟到一邊,並指為劍,真氣流動中,一把古怪氣劍落入手裡。
他看著慘烈的任豪,他說:
“你,也到這個境界了,很好仁兄,在你死前,再打一場?”
“我還有事要做。”
任豪心中意動,卻不能將每時每刻都在消散的力量浪費在這裡。
他還要向前,張莫邪又說:
“你幫我處理爛攤子,我心懷感激,今夜之戰,不管是輸是贏,我都向你保證,今夜之後,世間再無魔教!
我方才與那蓬萊道君做了一場,砍了條胳膊,壞了他躲藏暗中,欲取萬人靈氣的小動作。
只是有點可惜,沒能留下那老鬼。
仁兄,我在他與你之間,選了你。
我留著力,是要來送你的。”
“來吧,任豪,別再有什麼糾結,和我好好打一場,就以你一直想要的‘天下第一’為賭注。”
“來,和我打一場!”
得了張莫邪的保證,任豪那龜裂似厲鬼的臉上,終於露出了一抹暢快的笑容,就好似這一刻,終於放下了所有的重擔。
能如一個真正純粹的武者一樣,不帶一絲牽掛,好好的打上一場。
他伸出手,對張莫邪勾了勾,說:
“那就,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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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軍中帳,氣血陣陣,坑中的無頭屍體,在血泊中演繹的如此慘烈。
根本無人關注這裡。
這裡的地形,都被任豪那鬼神之力毀的不成樣子。
在四周喊殺聲中,拖著手腕,抓著斷劍,身上佈滿血跡,披頭散髮,狼狽不堪的東靈君,小心翼翼的回到這裡。
他觀察四周,確認任豪不在後,便縱身跳入天坑中,找到了紅塵君慘烈的屍身。
他長出了一口氣,半跪在地上,伸手放在紅塵君心竅之處,運轉秘法,不多時,這無頭屍體竟顫抖起來。
“紅塵,本君一時半會找不到合用軀體,本君也不敢去找。
道君被張莫邪斬了左臂,已無法前來相助,那任豪又用了類似‘天魔解體’的功法,在他死之前,本君不願冒險。
你別吵!
閉嘴!
先和本君共用這後輩的軀體,待本君拿回巨闕劍後,再帶著搬山仙姑一起離開此地,回返蓬萊。”
東靈君的手臂顫抖,還有氣勁流淌旋轉,就似有無形之物,順延著他的手臂,正轉入他體內,這個過程並不好受。
從東靈君咬緊牙關的動作,就能看出來,他也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。
十幾息後,喘著粗氣的東靈君自天坑躍出。
在周圍即將熄滅的火光照耀下,依稀能看到,東靈君的雙眼,已變成了奇異之色,左眼是自己原本的黑瞳。
但右眼卻一片混亂,帶著灰濛濛的感覺。
兩個魂體,共用一具身體。
動作混亂就不說了,他們兩人,乃是千年前的仙君,神魂之力何其龐大,哪怕以這個時代的東靈君,這被先天之炁溫養的天榜之軀,也有些不堪重負。
“最多兩個時辰!”
東靈君在心中,對紅塵君篤定的說:
“兩個時辰之後,這身體就會因神魂壓力而崩壞,我要抓緊時間,避著那鬼神凡人,去找巨闕劍,你老實點,別給我添亂。”
“不急。”
紅塵君虛弱的聲音,在心中響起,他共享著東靈君的視野,看著手中瓷瓶的蠱蟲指向和躁動,他說:
“巨闕就在這附近,很好找,東靈,你先去找凡人高興!”
“找他作甚?”
東靈君低聲說:
“那任豪恨他入骨,以他的武藝,根本抵擋不住那任豪的襲殺,他怕是死定了。”
“不,他不會死。”
紅塵君篤定的說:
“本君給了他‘紅塵離憂丹’,再配上他那身朔雪寒氣冰封傷口,只要不是被砍成碎肉,他都能逃得一命。
任豪的靈氣拿不到了。
但咱們必須帶一份靈氣回去,免得老祖發怒,壞了我等修行。高興那身朔雪寒氣,也是仙家傳承,足夠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