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龍山寨上,烈火已燎原開來,僥倖未死的烈刀宗人,正在艱難自救,一個個虛弱的武者,有的互相攙扶,有的踉踉蹌蹌。
在黑夜中,往火燒不到的更高處前行。
所幸沈秋這時的手段,用他的話來說,更“溫和”了一些,不再動輒斷人手腳,廢人經脈,只是抽走魂魄,不留外傷。
以後與人打鬥搏命,肯定是做不到了。
今夜過後,由內而外的虛弱,會如跗骨之毒般毀掉他們。
不過最少今夜,還可以從火場逃生。
有人注意到了木屋裡的動靜。
但沒人敢來打擾。
體內真氣運作大周天的成型,讓沈秋的真氣總量和質量,與之前都已是天壤之別,再加之根骨重塑,讓他對於劍玉的控制更加入微的同時。
也更加霸道。
對於遠遜於自己的對手,透過接觸,不需要再徵得同意,便能將其強制拉入幻夢。
一場遊戲過後,便又有新的魂魄入賬。
烈刀宗最強的宗主,在沈秋手中都走不過二十招,更不用說其他人了。
整片山寨裡,唯一棘手點的,也就是坐鎮於此的楊北寒。
說實話,今夜能與北寒長老,於這陳倉之地相遇,不算對於楊北寒,還是對於沈秋而言,都是個大大的驚喜。
烈火燎原,紅光滔天。
殘留著歡愛冰雕,房門破碎的木屋角落? 沈秋正蹲在身體被鮮血染紅的楊北寒長老身前? 一縷被火光靜擾的月色,亦從兩人頭頂照下? 將這方黑暗的區域照亮了一些。
那些光斑? 灑在五短身材,尖嘴猴腮的楊北寒身上。
照出無盡的狼狽。
本就在強行壓制的傷勢? 再也壓制不住,舊傷未愈? 又有新傷加身? 讓這七絕長老,落入了自武藝有成以來,從未有過的狼狽絕境中。
洛陽那次,不算。
那次是山鬼偷襲? 外加青青運氣好。
但這一次? 沈秋正面強攻,以摧魂神爪破去長老武藝,讓他輸的無話可說。
不僅僅是軀體上的痛苦與虛弱。
還有心靈上的打擊。
在老門主神隱後,他本該就是世間修行摧魂神爪的最強者,但現在? 一個年紀堪堪到他三分之一的年輕人。
以摧枯拉朽之勢,用他最擅長? 最得意的功夫打敗了他。
對於一個高手而言,這樣的打擊? 對於個人武道而言,幾乎是毀滅性的。
“噌”
狂沙黑刀? 擦著閉目等死的七絕長老的臉頰刺出。
大半個刀身落入地面? 切斷機率發須? 在亂髮飛舞中,沈秋手拿一塊手帕,幫長老擦掉嘴角的血漬。
他就如老朋友一樣,殺意盡斂,語氣溫和的說:
“北寒長老,來玩個遊戲吧。”
“遊戲?”
氣息虛弱的楊北寒,喘著氣,睜開眼睛,他看到沈秋朝他伸出左手。
這老頭許是抱定死志,臉上也無畏懼,在體內虛弱的痛苦陣陣襲來中,他咧開嘴,說:
“這又是什麼年輕人的花樣嗎?”
“不。”
沈秋回答到:
“輸給我這樣的人,死在我手中,想來會讓長老心中遺憾,看在長老傳授摧魂神爪的份上,長老想要個體面,我就給長老一個體面。
我請長老,最後再戰一次,然後,安心上路。”
這話說得非常不詳。
楊北寒盯著沈秋的雙眼,在那雙越發清澈的眼神中,他並未看到作弄和譏諷,許是眼前這年輕人不喜歡說謊。
或者他是個行騙術的大師。
但,這些都無所謂了。
若他真想下殺手,剛才那一刀,就可以了斷自己的性命。
再說,以如今的情況,自己還有什麼好怕的?
楊北寒面如白紙,他劇烈的咳嗽了兩下,又有血光溢位嘴角,臉上那抹笑容咧的更盛,抬起手來,就扣在沈秋左手上。
帶著鮮血的手指,在天機無常上留下幾道血痕。
他說:
“你這小兒,那身古怪功夫是怎麼回事?”
眼見沈秋沒說話,楊北寒又說到:
“真氣轉換如此自然快捷,就似一人修了好多種奇功,這是你自己參研出的功法?莫不是如老門主那樣,借鑑天下奇功,自創武藝?
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