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線,反覆確認過數次。
相貌,姿態,還有一手不俗琴藝。確是瑤琴無疑!
船上眼線也刺探過對方情報,目前的說法是,瑤琴被聖火教襲擊後,深感蘇州不安,唯恐聖火教再度發難,便借了丐幫手段。
與洛陽雷烈私下通訊,這才達成協議。”
黑衣衛指揮使停了停,說:
“瑤琴以落月商坊歸於河洛幫為代價,換取河洛幫庇護,這事也做不得假。
前幾日,已有河洛幫蘇州分舵的掌櫃,入了南通、鎮江和常熟落月商號。我麾下探子,也去丐幫查放過。
前些時日,洛陽蘇州丐幫之間,來信確實頻繁。”
五方護法聞言,點了點頭,再度陷入沉默。
楊北寒的眼珠子轉了轉,他說:
“這事看上去合理,聽上去也合理,細細想來也是合理,但本座就是覺得不靠譜!指揮使大人,那瑤琴身邊,可有他人陪同?”
“有!”
指揮使想了想,說:
“有涅槃寺武僧兩人,墨家數人,還有一名持重劍的高大少年與一個背刀匣的刀客,都是我朝通緝的重犯。”
“折鐵與沈秋?”
楊北寒放下葫蘆,摩挲著下巴,小眼睛裡盡是一抹思索。
那兩人的特徵確實很明顯。
“若是那瑤琴到了洛陽,再被河洛幫以烏龜陣護在洛陽,任咱們這些人手段再強,都沒辦法去擄人了。”
五行門人,一個把玩著紅色短刺,帶著黑色面巾的中年人開口說:
“那雷烈老兒要護著他女兒,自是不敢離洛陽,恨命浪僧手段厲害,但也只有一人,丐幫張屠狗狡猾如兔,見勢不妙,是不會效死力的。
我魔教五宗聯起手,在場六個地榜,天下之大,何處去不得?
就算真是陷阱,強擄不成,咱們全身而退總是沒問題的。
如今正派高手多集中在瀟湘,老夫就不信了,那雷烈再是神通廣大,還能在這數日之間,憑空變出五六個高手不成?
埃米爾老兄,該下決斷了!”
聖火教五方護法想了想,覺得這五行門長老赤雲老頭,說的也有些道理。
洛陽這邊,河洛幫死死守在洛陽,又有丐幫眼線,失了先機。
強掠雷詩音已是基本做不到了,唯一的突破口就在瑤琴那邊,教中聖火已經孱弱了很多,若是再不能迎回聖女,數年之間,聖火教怕有顛覆之危。
“那就去!”
五方護法狠狠拍了拍大腿,又站起身,不太嫻熟的對帳篷中的周圍人拱了拱手,他說:
“此番,還要仰仗眾位同道相助,若能迎回聖女,我教必有報答。”
“好說,好說。”
楊北寒嘿嘿笑著回了一句,又說了幾句場面話。
待他們商議好行動計劃後,楊北寒拉著憂無命走出帳篷,面授機緣。
他說:
“這事,懸得很。無命,你手段差點,卻邪又太扎眼,就別跟著去了。”
楊北寒摸了摸鬍鬚,他對身邊少年說:
“不過,你可以去洛陽轉轉。
若是雷烈真的孤注一擲,離了洛陽,你便去把那雷詩音擄出來,也算是賣給聖火教一個人情。
只是,你要記住,嘗試就可。
若是不行,便抽身而退,莫要糾纏。”
憂無命點了點頭,揹著刀匣便往休息的營帳去,尖嘴猴腮的楊北寒站在帳篷外,往洛陽方向看了一眼,便捏著幾根鼠須,發出古怪笑聲。
這河洛之事,挺有意思。
“張楚娃兒眼光倒是不錯,這中原大地,大有可為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