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年舊事傳揚出去,本座看你,還能坐得穩這大龍頭之位?”
面對楊北寒的威脅,張屠狗沉默片刻,便朗聲說:
“張莫邪是張莫邪,張楚是張楚。
老張我念著張莫邪的大恩,但不意味著咱就要給張楚賣命。再說了,張莫邪乃是一代奇人,他丟進江湖的那本心法,多少人在學?
北寒長老想要說,便去說。
咱老張,也不過是比那些學江湖心法的人,更幸運一些,得了張莫邪傳授更多武功罷了。
更何況,當年張莫邪傳我武功,也說得清楚,可不是讓我帶著丐幫,幫你魔教做事的!
我那恩人,想的是天下大同,再無災禍,而你們,你們想的只是借天下大勢,為自己牟利罷了!
老張雖是乞丐叫花子出身,但也有自己的想法。”
這話說得硬氣。
也讓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更陰冷幾分,眼見楊北寒的手指摸向刀柄,張屠狗也深吸一口氣,將手中青竹棍扣緊。
這楊北寒,也是當年張莫邪執掌魔教時的心腹,自己這一身功夫,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對手。
這劍拔弩張之間,誰料楊北寒卻突然哈哈一笑,摸向刀柄的手,卻握住了腰間酒葫蘆。
他開啟塞子,往嘴裡灌了酒,對張屠狗說:
“你不錯,老門主沒看錯你。今日之事就罷了,本座可沒心情,在這裡和你打一架。”
楊北寒瞥了一眼放鬆下來的張屠狗,他冷笑一聲,說:
“你混了這麼些年,好歹也混了個正派十大高手的名號,雖然只是末流,但你可真的莫要把自己,真當成那些死心眼的正派俠客了。
老門主讓你統帥天下乞丐,是讓你們這些叫花子別到處惹是生非!
可不是讓你帶著那些苦命人,往黃泉路上去的。
剛才那話,是你自己說的。
你說你還謹記老門主對你的教誨,那他日這天下大勢若有變化,本座就要看看,你張屠狗,到底能不能依著本心做決定。
滾吧,看到你們這些遍佈天下,毫無廉恥的叫花子,本座就煩。”
張屠狗被楊北寒罵了幾句,但也不回聲辯駁。
他嘿嘿一笑,如真正的叫花子一樣,有些沒皮沒臉的,朝著楊北寒拱了拱手,便轉身離去了。
楊北寒目送著張屠狗離開。
他喝到嘴裡的酒,也有些沒了味道。
老門主張莫邪遊歷天下,這片江湖如今的局勢裡,但凡有點名頭的人,幾乎都能和張莫邪扯上點關係。
可以說,眼前這片江湖,是老門主一手推出來的。
楊北寒追隨張莫邪整整十三年,待到張莫邪失蹤後,他也卻無法理解,那位一代奇人,到底是想要做些什麼。
不過,他雖理解不了張莫邪,但他可以看破張楚。
這七絕門主雄心勃勃,也算是繼承了老門主的心願想法,雖然行事手段有些破格,但按照現在的局勢走下去,沒準張楚真能做出點事業來。
“老門主啊”
楊北寒一臉唏噓的說:
“你自己走了,樂的清靜,卻把我這苦命人丟在這紅塵江湖中,你說你走了,也不給我留個信,你說
現在這情況,咱楊北寒,到底該幫誰啊?”
“罷了,回去睡覺去!”
七絕長老氣悶,喝了口酒,便起身飛掠向洛陽方向,只是柱香之後,他卻又停下了腳步,躲在一處樹木上方,向外打量。
在眼前,正有人在廝殺呢。
“咦?”
楊北寒捏了捏自己下顎上的鼠須,他小眼睛裡竟是好奇。
“張嵐娃兒,他怎麼也在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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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”
全身是血的黑衣衛指揮使手握雁翎刀,似鬼一般朝著張嵐砍殺而來。
他剛親眼看到,這個穿著單衣,手握摺扇的傢伙,。
古怪武藝,屠殺了隨自己衝出重圍的十幾個兄弟,這下,指揮使手下精銳便算是徹底報銷了。
他心中怒極,手中長刀便越發兇狠,歸燕刀法大開大合,看的一旁的沈秋連連點頭。
這位指揮使的歸燕刀法,當真是使得好。
可惜,這刀術失了精巧,全靠勇力,對付小鐵那樣的武者還能撐上幾招,對上張嵐這樣走靈巧路子的武者,就有些大大不妙了。
“啪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