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北寒狠狠的瞪著張嵐,臉上全是長輩那種恨鐵不成鋼的表情。
張嵐一臉羞愧,卻又無話可說。
他這沒出息的樣子,讓楊北寒實在氣惱。
七絕長老甩了甩手,說:
“你呀,好自為之吧。
你哥哥最近忙,沒時間管你,但你最好用心習武,免得到時候張楚找上門,你又落得一個沒下場的結果。
當然,看在老門主的份上,本座總會護你一條性命的。”
說完,尖嘴猴腮的長老便一躍而起,落入後方林中,他站在樹枝上,回頭對沈秋說:
“還有你,沈秋!
這次的事,若不是機緣巧合,那聖火教護法也不會那麼輕易死在你手裡。這次咱們就當玩玩,下一次再見面,你這正派少俠,可就要小心點了。”
“在下等著就是,真想看看你魔教手段!”
沈秋回了一句,張嵐也扯著嗓子大喊到:
“北寒叔,你還沒告訴我,張楚到底要做什麼呢!”
“耐心等吧。”
楊北寒的聲音自黑夜中渺渺傳來。
“你等很快就會知道了。”
幾息之後,沈秋和張嵐往河洛碼頭回返,他們騎在奪來的馬上,沈秋見張嵐心情低落,便問道:
“這楊北寒,之前我見他,以為只是個尋常人物,但現在看來,他身上,還有隱情?”
“是。”
張嵐甩著手中扇子,說:
“在蘇州,沒與你說太多。
北寒叔乃是父親心腹之人,當年父親一統魔教後,七絕門事務,都是北寒叔統管的。
他在魔教中也算是赫赫有名,但在父親失蹤後,便不理會江湖事務,這十年裡也算是被江湖人遺忘了些。
我兒時,母親體弱,父親為母親尋醫問藥。
那段時間,我和張楚,都是北寒叔和苦陀一手看大的。現在苦陀死在我手裡,北寒叔大概心裡也是生氣的吧。
但比起這個,我更擔心的是,方才還看到五行門的赤雲長老的身影,那可是赤練魔君曲邪的師兄輩人物!
十年前就已經不問江湖事了。
北寒叔,赤雲這種淡了江湖的前輩高手,都被重新請出,怕是魔教中將有大變。”
沈秋抿了抿嘴,他看著眼前越發深沉的夜色,他說:
“魔教這是在瀟湘大敗後,準備反攻了?”
“極有可能。”
張嵐點了點頭,他說:
“或許中原之地,將有亂起。”
“剛才只是短暫交手,看不出深淺,我問你,楊北寒真實武藝如何?”
沈秋摸了摸下肋,又問了一句。
張嵐說:
“很厲害!
基本上是魔教中最厲害的那一波。
但他們活躍的時候,還沒有江湖榜這玩意,北寒叔也近十年不動武,所以我也不能給你個很清晰的定位。
但以我的感覺來看,若是搏命的話,他和曾經的地榜第一,赤練魔君曲邪應該五五開。”
張嵐眯起眼睛說:
“剛才你也看到了,北寒叔的那一手摧魂爪,很可能已經到神爪境界,這世上現在也只有他和我父親,會使那般功夫。
這入了神爪境界,打入對方體內的真氣就能被操縱幾分,又能長久存在。
只有他需要真氣爆發的時候,打入體內的氣團,才會爆發開的。
可謂神乎其神,出其不意。
你只要與他近身肉搏,那你就已經輸了。
他還會貪狼刀術,是我父親傳授的,張楚的貪狼刀術,也是北寒叔教的,他也想教我,可惜,我年少時,不喜歡刀法,就沒學。”
“半步天榜?”
沈秋突然說了一句。
張嵐愣了一下,便點了點頭,說:
“你這個說法有點意思,但差不多應該就是這樣。
對了,剛才我見一個圓滾滾的胖子,追著一個通巫教高手往那邊跑了。我們要不要去支援一二?”
“支援倒不用。”
沈秋看著張嵐指出的方位,他搖了搖頭,說:
“那通巫教人慌不擇路,跑錯了方向,不必擔心,他已死定了。走吧,我們過去看看,待事情落幕,咱們便去尋小鐵,回洛陽去。”
張嵐說的胖子和通巫教高手,說的就是雷爺和黑川。
這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