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府廳堂,雷爺看著沈秋,說:
“既然話都挑明瞭,你也已經介入此事,我就真不拿你當外人了,沈秋。
我在洛陽經營十幾年,把這洛陽城弄得如鐵桶一般,若是聖火教來襲,只要桃花老人不親自出手,老雷我都自信,能護住我寶貝閨女。
此番又在齊魯之地,得了是非寨的交情,招了些齊魯悍勇之輩,讓我河洛幫戰力大大加強。
但我心中亦有不安。”
雷爺眯著眼睛說:
“這江湖正邪對立,此番乃是正派佔優,但接下來的事情還不好說。
我聽聞那西域之地近來不太安穩,而且魔教七宗彼此之間也有些情分在。
萬一他們真的傾巢而來,如正定十年那般,齊聚洛陽,咱老雷和浪僧就算渾身是鐵,也打不出幾根釘來。
你所說的蘇州遇襲之事,我確實瞭解。
那些聖火教賊人,在關中滅了華山派,便分了兵。
一隊去了蘇州,一隊來到中原洛陽,但他們卻突然消失了。”
“消失?”
沈秋坐直身體,皺著眉頭反問到:
“是匿下來了?河洛幫這地頭蛇,也尋不得?”
“我等已和他們做過一場。”
雷爺搖了搖頭,浪僧則低聲解釋到:
“算算時間,還在你蘇州事發之前,那些聖火教人已經被我等一網打盡,除了為首的那個五方護法。
那貨很是狡猾,見勢不妙便逃將出去。
還有其他北邊來的魔教人,在接應於他。
他逃走之後,便沒了訊息,就像是失蹤一樣,但前幾日,雷府周圍有人窺視,被我驚走。”
雷爺抽了口水煙,也是氣悶。
他說:
“一個擅長身法的地榜高手要隱藏下來,還有他人相助,這要找就很難了。丐幫這幾日幾乎搜遍洛陽附近,卻也沒有發現。
這隻有千日做賊,哪有前日防賊的道理!
再拖下去,要是聖火教再來援助,事情便不美了,咱老雷有心做個局,把那人引出來。
但思來想去,也是下不定決心,不忍用我閨女去做餌。”
說到這裡,雷爺便停下話頭,看了眼沈秋。
後者表情古怪,他說:
“雷爺的意思,是要用瑤琴做餌咯?她可把你叫姑父呢,雷爺。
這有些太過了吧?”
“除了那隱藏賊寇,對詩音和瑤琴都有好處。”
雷爺說:
“又有我兄弟在側,還有你沈秋少俠加以保護,事情順利的話,瑤琴自然會安然無恙。”
“雷爺!你這話,是把沈某當江湖雛兒不成?”
沈秋心中有股怒氣。
他也不藏著掖著,厲聲說:
“你河洛幫幫眾千人,又有丐幫相助,浪僧與你,皆是地榜武藝,那丐幫張屠狗也是地榜高手。
你等三個人在洛陽城外設了陷阱,一夜激鬥,還讓那五方護法逃走。
我不信這是你等手段不行。
但能在三個地榜圍殺下,救走那五方護法,來人手段可想而知!
就這樣,你還對我說沒有風險?
你真的以為我沈秋眼睛是瞎的,耳朵是聾的,任你耍弄不成?”
沈秋的怒火來的有道理。
幾日前,在霸都,他就從丐幫那些知道了些蛛絲馬跡,河洛幫伏擊聖火教來人的事情,沈秋也知道一些。
雷爺弄出的陣仗很大,本可以全殲聖火教人的。
但後來又有人闖入伏擊,救走了五方護法。
這是個很關鍵的資訊點。
雷爺卻輕描淡寫的隱瞞了下來。
“若是真由你所說,瑤琴去做了那餌,怕是要埋骨在這洛陽城中。雷爺,我敬你是長輩,齊魯之事你也多有援助。
但你若這般行事,那就很不地道了。”
被沈秋這麼當面戳破心思,雷爺的表情也有幾分尷尬,這沈秋果然心思聰慧,而且看樣子,還有自己的訊息渠道。
一眼就看破了他的心思。
“莫要爭吵。”
浪僧見場面尷尬,便在一旁當起了和事佬。
他伸出雙手,對兩人說:
“雷烈喜歡耍小心思,這是他年輕時就有的壞毛病,沈秋不必介懷。但他說的也不錯,放任那人四處活動。
對詩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