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鬧熱身罷了。
艾大差沒用追命箭,那月君也肯定還有殺招未動。
就這麼過了十幾招,艾大差用天狼棍打退赤紅倭刀來襲,便一躍後跳,跳出戰圈。
他大小眼裡盡是一抹貪婪滿意。
他說:
“好材料,當真好材料!你既自己送上門,也免了老子出海去尋。”
“噌”
刀光亮起,艾大差腳下巨石被一分為二,平滑異常,月君雙手持刀,看著眼前艾大差,他冷幽幽的聲音從面具下傳來。
“就憑你?”
“當然不只是我咯。”
青陽魔君哈哈一笑,從背後取出追命,又扯著嗓子大喊到:
“大姐,你就這麼看著?還不動手?”
“嗯?”
月君這下才是愕然。
這周圍,還有他人隱藏?
自己竟然沒能發現?
“廢物!”
一聲厲喝自月君後方黑暗中響起。
在古怪蟲鳴中,穿著一身紅色長裙,帶著紅色面紗,還有銀質裝飾耳環的桐棠夫人,冷著臉自夜裡走出。
她對艾大差說:
“連個半步天榜的廢物都收拾不了,自哥哥離開之後,你艾大差倒是一天比一天更廢了!
還留著那雙巧手作甚?
索性剁了去餵豬豚。”
“嘿嘿。”
被桐棠夫人罵了一句,那青陽魔君並沒有惱怒,反而沒皮沒臉的嘿嘿一笑,抓著頭髮,憨憨說:
“大姐莫惱,這不是怕打壞材料嘛。
再說了,大姐與大哥一樣,不都對這些裝神弄鬼的貨心生厭惡,剛好大姐心中憂煩,便借這夯貨出出氣。
免得咱大差無辜,再平白無故受了窩囊氣。”
“哼。”
夫人冷笑了一聲。
她手指彈起,便有一道黑影自袖口竄出。
似蛇非蛇,鱗片密佈,在月下閃出點點寒光,夫人握住那蠱蟲尾部,隨手一甩,這活物便猛地拉長開。
竟是在夫人手中,化作一把怪異蠱劍。
她一雙鳳目看向月君,眼中盡是不屑與厭惡,她說:
“若不是你蓬萊護山法陣厲害些,怕是早幾年就在卻邪刀下死絕了。哥哥當日說,不許你蓬萊人踏足神州大地,你等怕已經是忘記哥哥的話了。
今日你既然敢來,我便替哥哥教訓一下你們。
也好讓那蓬萊道君,長個記性!”
月君不搭話,今日兩名天榜在此,逃是沒希望的。
只能竭力一博。
他手中長刀揚起,就如拔刀術般迅捷,素衣道袍在身後拉出數道殘影,以淒厲刀法,襲向桐棠夫人。
後者身形飄飄,就如某種舞蹈一般,輕鬆躲開這拔刀一斬,手中黑蠱劍刺出絕戾劍式,擊破厚重真氣。
那黑蠱劍頂端的蛇頭還呲牙咬動。
只是幾招之間,這月君便被逼回原地。
他周身空氣中佈滿了各種蠱蟲,從大到小,林林總總,就如蟲群嗡鳴,各色攻勢,讓飄逸的月君一時有些手忙腳亂。
這哪裡是在和一個人交戰?
這分明就是在和一整支蟲戰。
偏偏那些蟲子個個都身懷奇異,有些細碎的,鼓盪真氣都抵擋不住。
只是眨眼間,月君那飄逸素袍,便被切得支離破碎,手臂腰腹,總是有仙家真氣常年溫養,早已不似凡人之軀。
卻還是被那怪異蠱蟲,咬出數個紅點。
面對眼前數千蠱蟲,刀劍無用!
夫人則走在蟲群中,就如蠱蟲女王一般,她漫步而來,在空中踩在幾隻蟲子身上,飄飄而來,就如凌空行走。
姿勢優雅,儀態萬千,又如曼妙女子空中起舞。
熱情中帶著三分詭異,又有三分陰森殺氣。
這一手提縱,名為姜央戰舞。
能以傳說蠱母之名來命名,這身法,自然就是苗疆的不傳之秘了。
但桐棠夫人身為巫蠱道巫女,武藝只是外門,真正的絕技,乃是一手巫蠱之術。
只見,她落在巨石之上,就如祭拜神靈般,俯身鞠躬。
一瞬間,纏繞在月君周身的近千蠱蟲就如狂暴一般,攻勢再猛數倍,陰森蟲鳴,佈滿月下,就如群蟲掠食,吞沒萬物。
那振翅撕咬的怪聲,讓旁觀沈蘭和那一眾五行門叛徒,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