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所住的源自前方。
這裡有墨家人守護,在蘇州城中天機閣的墨黑,聽說琴臺遇襲,也在下午時分趕到了禪院護衛。
“黑叔,別聽牆角了。”
沈秋朗聲說:
“我來拜訪瑤琴,有些事要問問她,你若有興趣,便一起來。”
“哈哈,你們年輕人午夜相會,我這外人就不打擾了。”
墨黑的聲音自院子另一處響起。
很快,周圍的墨家人就被撤走一些,不打擾這孤男寡女,深夜相會。
沈秋一躍而起,落在屋簷上,揭開瓦片,向下看去。
便看到了瑤琴正坐在房中,身邊無人,也不帶面紗,此時似是有些焦心,有些煩躁的樣子。
她倒是比沈秋記憶中清瘦了很多。
臉上也是一副鬱郁的,我見猶憐的氣質。
大概是這些時日,過的也不太好,還有今天琴臺遇襲,讓她有些失了方寸。
沈秋打定主意,便悄無聲息的掠下屋頂,從開啟的窗戶躍入房之中,他本想和瑤琴密談一番,問問聖火教的事。
不驚動其他人最好。
但待沈秋進入房裡,卻愕然發現。
前一瞬還坐在房中的瑤琴,這會已經不見了人影。
“噌”
一聲劍鳴,利刃悄無聲息的從背後抵在沈秋脖頸處,一起響起的,還有瑤琴稍顯牴觸的聲音:
“不是不讓你們來嗎?沈秋,你為何非要如此固執!”
沈秋站在房中,似是真的被那抵在肩膀的劍刃唬住。
沒有回答,也沒有動作。
瑤琴還要再說,便聽到一聲沙啞輕笑,頓時感覺到森森寒氣撲面而來,讓持劍動作慢了幾分。
緊接著,一股劇痛自手腕衝起,使她放開手中利劍。
她還想用提縱術逃開。
但還沒施展,便在天旋地轉之間,被沈秋推到了牆邊。
後者的手臂壓在瑤琴脖頸上,左手扣住她手腕,身體前傾,幾乎整個人都壓在她身上,寒氣流淌間,壓得她,根本無法動一根手指。
“咦?”
沈秋看著眼前那張吹彈可破,但滿是痛苦的臉。
他此時也心中疑惑。
他說:
“你當真不會武功?但那一手精巧騰挪又是怎麼回事?”
“你!你放開我!”
瑤琴大眼睛裡閃過一絲羞憤。
待沈秋放開她後,她便揉著疼的要斷掉,已有淤青的手腕,轉過身,冷聲說:
“我不見青青,便是表明了我的態度。
我不想和你們再有瓜葛。
我感謝你今日援助琴臺,但你快走吧,沈秋!夜裡偷入女人閨房,你何時變成這等浪蕩子了?”
“不想再有任何瓜葛?”
沈秋品味著這句話,沒有理會瑤琴那些冷意牴觸。
他眯起眼睛,看著背對著他的瑤琴,問到:
“我知瑤琴你一向不喜江湖之事,對我厭惡也可理解,但為何費要斷掉和青青的關係?那丫頭對你可是如姐姐一般看的。
她是真把你當成親人的。
除非沈某眼睛瞎了,看不出你和她之間也是姐妹有情。
你又為何非要如此?
還有那聖火教之事,他們是衝著你來的,瑤琴,你得與我說清楚這些!”
“我怕了,行不行?”
瑤琴的語氣多了幾分冷漠,她說:
“青青身世隱秘,我之前存了護她之心。
但那蘇州大戰,毀掉了我這琴臺,我從兩廣歸來,便心生畏懼,不想再因她為我引來更多禍事。
我和你們不同,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良家女子。
要是再惹禍端,我又該如何抵抗?
你快些帶著青青走吧,沈秋。
我們今後不要再見面了。
至於聖火教之事,那是我的事情,你們也別參與了,免得白白丟了性命。”
沈秋臉色古怪。
這瑤琴的演技也太差了吧,不是說女人都是天生演員嗎?
那抖動的肩膀,莫不是
哭了?
來之前,他還疑慮瑤琴是不是真如青青所說,被人脅迫。
現在看來,青青丫頭應該是猜對了。
她不見青青,並非是瑤琴心想如此,大概是真有難言之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