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衣丫頭兇巴巴的對眼前兩個閒漢說:
“張嵐哥哥不在這!”
“誰說的?”
一個滿臉淫笑,腳步虛浮,穿著打滿補丁的長袍,但卻還扎著歪歪扭扭的髮髻的傢伙,怪著聲調說:
“咱可就不是你這小娘子的張嵐哥哥嗎?來啊,小娘子,這長夜漫漫,切讓好哥哥幫你除了衣服,咱們好生快活快活。
哥哥的好,你受過一次便曉得了。
保準你再不想那勞什子張嵐。”
他雙眼中似是有火在燒,舔著嘴唇,便朝著白衣丫頭伸出雙手,直朝她胸前抓去,周圍一群沒救的貨,還發出古怪笑聲。
他們知道,今晚有福了。
這等絕色丫頭,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仙女兒。
最先出手的傢伙滿臉怪笑,眼中一片茫然,似是已經看到自己快活似神仙的桃色場面,看到了眼前這小娘子,在自己身下承歡的樣子。
他的動作越來越慢,就如被寒冰緩緩凍結,又如化身傾塌的朽木。
“砰”
他的手距離小玄魚還有幾尺遠,整個人便帶著怪笑砸在了地上,這把周圍幾個人嚇了一跳。
一個膽大的伸出手,去推了推那浪蕩子,卻發現,後者已經氣絕身亡。
只是臨死之時,臉上都還帶著那一抹淫笑。
似是在極樂中去了地府黃泉。
“呱”
一聲響亮的蛙鳴,在這山神廟裡突兀響起,廟中燭火似乎都被風吹拂,在那一瞬扭曲幾絲。
跳動的火光照在那看似無邪的白衣丫頭身上,映的她那張國色天香的小臉上,似是都帶著幾分邪異笑容。
丫頭還是之前那個丫頭。
也沒有在眾人驚恐愕然的注視中,變身成什麼狐仙鬼怪,只是在她兩側肩膀上,卻多了兩隻手心大小的蟾蜍。
一金一綠。
雖是蟾蜍模樣,卻沒有絲毫噁心的感覺。
反而在燭火下反射出古怪光暈,看上去就像是玉石做的寶蟾裝飾品一樣。
但兩隻蟾蜍不斷的鼓盪脖子,發出呱呱叫聲,兩雙大眼睛,更是如瑪瑙一樣盯著山神廟中的其他人。
“啊”
小玄魚有些無聊的,有些慵懶的打了個哈欠。
動作中多少有幾分桐棠夫人的影子。
她似是個古靈精怪的丫頭,玩某個遊戲已經玩膩了,大眼睛裡盡是一抹厭惡。
“紅花,藍月。”
玄魚左手輕輕一揮,又有一紅一藍兩隻小蟾蜍自袖口飛出,正落在那佛像之下的香案上。
這一幕讓廟中其他人都感覺事情不妙。
但還未等這些下九流做出反應,小玄魚就揮了揮手指。
她隨口說:
“殺一半,留一半。”
“呱”
兩隻蟾蜍同時發出一聲蛙鳴,便有紅色藍色兩股煙氣,自兩隻蟾蜍嘴中噴出,煙氣古怪,噴出瞬間,就如有風吹打,頃刻間遍佈半個山神廟。
被毒菸捲中的下九流連慘叫都喊不出來。
一個個捂著喉嚨,滿臉痛苦,身體扭曲顫慄著倒在地上。
更恐怖的是,那些屍體墜地後幾息之間,便如被化屍水淋上,嘶嘶作響之中,一股恐怖的氣味,便在山神廟裡迴盪開來。
但,並不難聞。
刺鼻的血腥氣被毒煙衝散,甚至戴上了一股甜膩膩的味道。
“噗通”
最先騙玄魚的兩個閒漢立刻跪倒在地,這彷彿是個開關,剩下的一半人,立刻跪了一地。
每個人的身體都在顫抖。
顯然,這是惹上了奪命煞星,就眼前丫頭這手段,怕不是請來了一個魔教妖女?
果然,老祖宗的話有道理。
夜路不能走啊。
“姑奶奶,饒了我等吧。”
那閒漢將頭杵在地上,已經嚇得魂不捨守,他大叫道:
“我上有八十老母,下有八歲孩童啊,別要我的命,求姑奶奶開恩啊。”
“我要你的爛命作甚?”
小玄魚步伐輕盈的跳到旁邊的三角破桌子上,坐在邊緣,翹起腿,一招手,紅藍蟾蜍便調回手中。
她伸手在兩隻如玉石玩物一樣漂亮的蟾蜍額頭上輕點,又脆生生的說:
“我要張嵐哥哥,是你兩人說,你等能尋到張嵐哥哥的。師父說,做人不能說謊,說謊不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