藝基礎都打的極其牢靠,乃是未來江湖的中堅。
再說了,熱血勃發,總比一潭死水好得多,年輕人嘛,都是這樣,只要稍加打磨,經歷些事情,便成棟樑之才。”
這話說得,讓沖和老道看沈秋的眼神怪怪的。
這沈秋明明也不過十歲,還未及弱冠,說話卻老氣橫秋的很,總是下意識就把自己擺在和談話者同級的位置上。
但仔細想想,沈秋,也確實有這等傲視同輩的資格。
這等年紀,這等武藝,不管放在哪個門派裡,都會被當成精英培養,即便是在玉皇宮中,在年輕一輩裡,想要挑一個能和沈秋相對的弟子,那也是極難了。
想到這裡,沖和老道不由的又心生憂慮。
天下道門兩處聖地,泰山玉皇宮和瀟湘太嶽純陽宗,兩者雖然都為道門正宗,同氣連枝,但彼此暗中較勁,還是少不了的。
太嶽山有純陽子,玉皇宮有紫薇道長,高層武力平分秋色。
玉皇宮還有威道太阿劍,便是稍勝一籌。
但那太嶽山,還有東方策這樣的,可堪大任,又已經闖出名頭的年輕俊秀,而玉皇宮年輕一輩,卻拿不出一個出挑的弟子。
沖和道長這一輩還好。
但若等到這輩人故去之後,玉皇宮便是有衰落之危。
這位沖和道長啊,是個憂天憂地的性子,心中思索頗多,說他杞人憂天有點太過,但心中事情太多,也是憂煩壓力。
武藝卡在瓶頸幾十年,始終無法超脫登入天榜,大概也是因為這個緣故了。
沈秋見沖和道長一臉憂思,也不知是那句話沒說對。
但已經到了偏殿入口,沖和老道便告辭離去,沈秋和小鐵踏入偏殿中,就看到紫薇道人,正坐在蒲團上,觀賞一本道書。
他乃是玉皇宮宮主,一派之主,穿著打扮比沖和老道還要誇張一些。
那身道袍像極了沈秋記憶中的天師袍,繡滿了陰陽八卦,各種道門符咒,看上去頗有種獨特氣勢。
紫薇道長頭頂道髻插著支青玉簪子,還有陰陽玉的墜飾。
面色溫和,只是看去,便有種溫和平靜,又有種出塵離世之感,實乃真正的方外之人,一舉一動,都似有自然之理。
有他在這裝飾稍稍樸素的殿中,便有種寧靜之氣油然而生。
這是黃無慘無疑了。
黃無敵那個莽夫性子,肯定是不可能有這等寧靜加身的。
“來。”
紫薇道長抬起頭,將懷中拂塵放在一邊,微笑著對沈秋和小鐵招了招手,那保養的很好的臉上,盡是一抹溫和姿態。
這位道長年紀四十多歲,已有白髮生於黑髮中,但只看臉的話,最多就是三十多歲的樣子。
他不魯莽,不披頭散髮的時候,面容當真稱得上英俊。
常年修道,又給這張俊秀的臉添了一絲柔和,讓人心生親近。
“沈秋你此來,是為河洛幫送請帖的?”
道長輕聲問了一句,手中翻越道書的動作並未停下,明明未看沈秋的臉,看上去多少有些不禮貌。
但沈秋卻沒有感覺到被輕視。
他從懷中取出一份燙金的紅色請帖,放在紫薇道人桌子上,他說:
“是,雷烈多番請求,我也推辭不得,便前來送這請帖。”
“以你的心思,你該知道,就算貧道收了帖子,也不會去洛陽的。”
黃無慘溫聲說:
“那這帖子送來,又有何用呢?”
“河洛幫其實也沒抱希望。”
沈秋輕笑了一聲,他肅起面色,對黃無慘說:
“雷烈是想借玉皇宮的威名,讓中原武林大會更添一絲莊重。
他不但給道長送了帖子,還給涅槃寺,純陽宗,五龍歸藏兩處山莊,以及瀟湘劍門,江湖上的稍有些名氣的門派,都派了帖子。
但我想,到時這武林大會的主角,怕也還是如我這樣的江湖散人罷了。”
“你倒是看得通透。”
黃無慘也是輕笑一聲,他將那帖子放在一邊,對沈秋說:
“雷烈這人,我也曾聽聞過,心思陰沉,但頗有手腕,一心想把河洛幫推到一流門派的行列,讓這正派五門,變成正派六門。
但河洛幫商業起家,平日待人接物便顯得小氣一些,重點也還在做生意上。
底蘊不足,便想要魚躍龍門,怕是沒那麼容易。
不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