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些油脂,看上去就像是一鍋湯一樣。
這場面莫名的讓沈秋有些熟悉。
如果他沒記錯,他在老家看過一部電影,叫弗蘭肯斯坦,也叫科學怪人
“真像啊。”
沈秋突然說了一句。
引得艾大差回頭瞪了他一眼,沈秋急忙繼續工作,將四根鐵桿插入那鐵器大鍋附近。
這玩意應該是類似於避雷針的東西。
但放在這裡,是為了降低一會引下天雷電壓,免得燒燬了秀禾的軀體。
只是艾大差非要沈秋把幾根杆子擺入五行方位,整個現場也按照某種類似於八卦形狀的姿態搭建起來。
沈秋多問了一句,結果引來了青陽魔君的呵斥。
他說,秘術傳承最後一步,就是這樣的,不能隨意更改!
這讓沈秋撇了撇嘴。
典型的經驗論。
只知道要這麼做。
卻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。
這些墨門中人,看來在靈氣枯竭的時代裡,也失了些探索精神,就靠老祖宗留下的知識混飯吃了。
時至半夜,在接近子時的時候,果然有狂風吹起,還有小雨滴滴落下,天空陰雲中也有了一抹蒼白之光。
一閃而逝,照亮夜空。
悶雷響起,讓沈秋有些擔憂。
在這荒山頂上,被雷劈的機率可太大了。
“來了!”
艾大差眼中一喜,便從貼身的小包裡,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個玉石做的小盒子。
沈秋湊過去看了一眼,發現那玉石小盒裡,放的是一隻通體透明,有很多肢節,像是水母一樣的奇特蟲子。
但沈秋搜遍記憶,都沒能發現和這蟲子類似的生物。
它好似根本不存在於自然界一樣。
“蠱蟲!”
沈秋恍然大悟,脫口而出。
“對,蠱蟲,這就是墨家秘術,起死回生的秘密。”
艾大差嘿嘿一笑,他往玉石小盒中注入溫和真氣,見那古怪蟲子抖動了一下,他便立刻將那盒子放在秀禾鼻孔之下。
那蟲子抖動身體,在觸鬚搖擺之間,飛快的竄入秀禾鼻孔之中。
做完這一切之後,艾大差鬆了口氣。
他回頭對沈秋說:
“這味蠱蟲,名曰篡命。
乃是苗疆巫蠱道的不傳之秘,只有歷代巫女近侍的大家族,才知道培養方法。若不是咱大差和桐棠大姐關係匪淺,也是尋不得這奇物的。”
“它在外界是無法生存的,唯有寄生於人體腦髓之中,長能長久存在。”
青陽魔君看著天空,一邊示意沈秋拿來風箏,一邊解釋道:
“它不食人間煙火,從小便被巫女以純粹真氣餵養,據說古時,這味蠱蟲乃是吞噬靈氣而生的。
不過真氣也行。
它入了腦髓,便會佔據那處,使腦髓重複活力,這邊是你剛才所問的那個問題。只要篡命蠱還在,這秀禾就算是半活過來了。”
沈秋聽完艾大差的說法,他感覺有些隱隱發冷。
他拿來風箏,對魔君說:
“但那復活的卻不是秀禾了,只是一隻詭異蟲子,借她身體做巢穴罷了!”
“是啊。”
艾大差聳了聳肩,和沈秋相處幾日,他也學會了這個頗有嘲諷意味的動作,他對沈秋咧開半邊嘴,說:
“否則,它又為何被稱為篡命呢?
老子都說了,這起死回生的故事,只有神仙話本里才有,但這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嘛。
就算沈蘭知道了真相,你信不信,她還是不會拋掉這丫頭
撲街仔,聽老子一句勸,女人啊,都是一群瘋子!哈哈哈”
在艾大差的狂笑聲中,風雨越大,雷鳴滾滾。
這魔君將手中風箏拋起,輕飄飄的一掌打在風箏上,那風箏便被強橫掌風推著竄入天空。
那細鎖鏈也被接在這處墨家陣法上。
“退!”
艾大差後掠而出,身影如隱鳥一般,閃入黑暗中。
沈秋緊隨其後,就在他退出差不多十丈遠後,只見天空一道光弧刺下,正打在那飛於豪雨之中的風箏之上。
一串電光火弧,便順延著細鎖鏈,如賓士的走馬燈一般,在沈秋的注視中,打在那針法之上。
最頂端的鎖鏈在末端延伸出五道分叉,被五行方位的避雷針吸取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