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!”
花青點了點頭,讓眾人心頭一喜。
但接近著,他們就聽到花青慢悠悠的說:
“西域聖火教,聖火山上,據說有自千年前傳下來的一縷光明聖火,若能取來,應該就能驅散仇寨主身上的寒魄。”
“你這話說了等於沒說!”
便騎在秀禾肩膀上的青青實在是忍不住,便沒好氣的對花青公子說:
“就算我等能取來那聖火,仇寨主也等不了那麼久了。”
“你們只是要辦法,又沒說要一定就能做到的。”
花青站起身,他哀嘆了一聲,拍了拍小鐵肩膀,說:
“陪你父親說說話。節哀順變吧。”
浪僧也無奈的站起身,宣了聲佛號。
他擅長岐黃之術,但也只是能醫尋常傷勢,這等和仙家之物有關的病症,他實在是回天乏術。
沈秋心頭鬱結,但也沒有辦法。
他摸了摸手中劍玉,這東西也是仙家之物,但卻沒有醫治效果。
眼見仇不平悠悠轉醒,他便帶著雙眼通紅的青青後退幾步,將最後一點時間,留給仇不平和小鐵這對坎坷父子。
“我兒,莫要哭,扶為父起來。”
大概也是感覺到自己大限將至,仇不平表現的相當平靜。
他讓小鐵撫著他坐起來,將百鳥朝鳳槍放在膝蓋上。
他看著眼前這峽谷中的屍山血海,那些被封凍起來的是非寨兄弟們,他眼中閃過一絲黯然。
他對小鐵說:
“為父啊,本該在十四年前,便隨著你母親去了。只是一直想著,也許我兒還在世間,便苟延殘喘了十四年。
為父一開始,還想著去尋你,但後來,因為是非寨之事,卻也耽擱下來。”
仇不平輕聲說:
“你孤苦伶仃十四年,為父卻一心撲在是非寨上,讓我兒獨走江湖,這是為父做的差了。
我兒莫要怪我。”
“父親,我從沒怪過你。”
小鐵跪在地上,哭泣不休,他說:
“在得知父親訊息時,孩兒心中喜悅難耐,本想著以後便能和父親相依為命,卻又遭此大劫,孩兒心裡痛苦,恨不得以身代之。”
“呵呵”
仇不平笑了笑,結果引發劇烈咳嗽,他噴出一口血,那血中寒氣森森,甚至有結晶的小冰稜,看上去觸目驚心。
“為父時間不多了。”
仇不平拍了拍手中長槍,百鳥朝鳳槍沉默異常,似乎也在為主人即將逝去而默哀。
“我兒帶著這個。”
仇寨主從貼身的衣物裡,取出一封折起的信,放入折鐵少年手中,他拍了拍兒子的手,嚴肅的叮囑到:
“這信裡,是為父此生最大的秘密。但你未到地榜,便不許開啟!”
“嗯。”
折鐵擦了擦眼淚,將信貼身放好。
他看著仇不平,後者對親子點頭微笑,他說:
“我兒,為父此生也算是歷經波折,世間榮辱都經歷過,此番去了,也不枉此生。為父就這麼苟延殘喘了十四年,其實早就想給自己一個解脫
就這麼死在戰場上,倒也不是壞事,我兒。
以後要多讀些書,開拓眼界,不可盲信武力,這世間之事,靠你手中一把劍,是平不了的!”
說到這裡,仇不平抬起頭,看著沈秋,他說:
“沈秋,你過來!”
“只有你一人,其他人後退十丈!不可窺聽!”
仇不平說了一句,周圍人便紛紛後退。
就連小鐵也被趕出十丈,花青公子待在十丈之外,卻又豎起耳朵,結果一道銳利陰狠的氣勁,擦著臉頰飛過去。
他扭過頭,便看到仇不平正盯著他,手指已經握住了百鳥朝鳳槍,眼中盡是一抹森寒。
花青公子便再後退數丈。
他心知,哪怕仇不平現在這樣子,要暴起殺死一個地榜中人,還是輕輕鬆鬆的,自然不敢再去撩撥虎鬚了。
“你手中的玉,是張莫邪給你的,對吧?”
沈秋盤坐在仇不平眼前,便聽到仇寨主問了這一句。
他點了點頭。
“好。”
仇不平舒了口氣,氣息中都帶著森森寒氣,就如冬日一般。
他的那張臉都有了寒霜凝結,他看著沈秋。
他說:
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