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
一名弱一些的魔人尖叫著,就如被丟入火爐焚燒,他驚恐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被體內毒素腐蝕,骨頭,血肉都被腐蝕,就像是失去支撐,身體下陷。
只是眨眼之間,那人便融成了一團噁心的,難以形容的,散發著滾滾紫色毒煙的猙獰血肉。
體內骨骼內臟,竟是已被腐蝕的乾乾淨淨。
“這是什麼毒!”
為首的魔人瞪圓眼睛,聲嘶力竭的朝著馮亞夫大喊到:
“我等為何從未見過這奇毒!”
“誰告訴你等,這是毒?”
藥王站在門口,揹著手,冷聲說:
“這湯藥,乃是救人性命的寶藥,受傷再重,都能以此吊住性命最少七日,但如此寶藥,落在你等身上,便是世間最可怕的毒。
你等玩弄奇毒,殘害眾生,便也要毀在這一身毒術上。
萬毒老兒欲害我藥王傳承,但卻不敢自己來,只派些臭魚爛蝦,這是瞧誰不起呢?
老夫也不取你兩人性命,滾吧!你等體內徹底亂下的百種毒素,便是老夫給萬毒老兒送去的戰帖!”
馮亞夫摸著鬍鬚,眼中閃過一絲精光,他說:
“若再想與老夫比鬥,便去苗疆鳳凰城。老夫在那裡等著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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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噗”
長劍於模糊不清的黃昏夜色中刺來,靈巧的躲過槍刃橫掃,就如蜻蜓點水,在滿臉猙獰的北朝都尉脖頸上一劃而過。
留下一道血痕,切斷了喉管。
長劍回收,復爾又是一拳打來,把這雙眼瞪大的都尉打翻在地。
劉卓然提著劍,喘了口氣。
這是他殺的第七個北朝人了。
“快來!”
他對身後幾個驚慌的洛陽百姓招了招手,對他們說:
“往前去,不遠便是白馬寺,那邊有人保護你們。”
“謝謝大俠!”
一名抱著孩子的老者,淚流滿面,對劉卓然連聲感謝,便帶著家人,快步跑向白馬寺的方向。
這洛陽城裡,真是徹底亂了。
到處都是北朝狗賊,殺人放火,江湖俠客們與他們死鬥,也是傷亡慘重,可惜,如此奮戰,也無法保全每個無辜性命。
“劉師兄,我等又救了幾人。接下來該怎麼辦?”
幾名南海劍派的年輕弟子,揹著幾個受傷的無辜,還有一名女弟子,抱著兩個哭鬧不休的孩童。
南海長老此時不知道去了哪,眾人群龍無首,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在城中亂走,最後被劉卓然帶領,來此被點燃的街巷,救人性命。
危機之中,最是考驗個人本事。
劉卓然臨危不懼,進退有當,可是比手足無措的大師兄韋昌伯好多了,大家自然是信服他的。
“你們送人去白馬寺。”
持劍的劉卓然左右看了看,對一眾南海劍派的弟子們說:
“你等武藝差些,在這城中遭遇叢集北朝人,怕是很難抵擋。就在白馬寺護好無辜,這也是正派所為。
不要多想,快去吧!”
一眾弟子心中也是畏懼,眼見劉卓然給了他們一個很好的避戰理由,便連連點頭,護著無辜,往白馬寺去。
但劉卓然卻不去。
他持劍,往另一個方向疾走。
“喂,劉卓然!”
南海派大師兄韋昌伯見此,便將懷中孩子,遞給師妹,又跑了過來,惡聲惡氣的說:
“你為何不去白馬寺?”
“我有事要做。”
劉卓然此時心中焦急,不願和韋昌伯再糾纏,冷聲說了句,便加快腳步。
“你定是要一個人去逞英雄。”
韋昌伯咬著牙說:
“嘁,這風頭不能讓你一個人搶了,我也隨你一起去。”
“你別來!”
劉卓然站定腳步,對身後跟上的韋昌伯大聲說:
“快退回去,三腳貓功夫,就老老實實去做你該做的,別跟來!”
說完,他又加快腳步,只是體內無有真氣,不能運動提縱,但被訓斥一番的韋昌伯,還是一言不發的跟了上來。
腳步倒也堅定,似是並未聽到劉卓然的辱罵。
劉卓然心中氣急,正要再勸。
“昌伯,卓然,快隨老夫來!”
南海長老的聲音,在街角處響起,他一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