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擊之下。
十二高手,也只剩下了九人。
“嘿、嘿”
眼看著魔教高手被威懾住,大口喘氣的雷爺低聲一笑,隨手一甩,貪狼刀上血滴滑落。
“沈秋這刀,果然不錯。”
他拄著名刀,藉著這短暫時間回氣,對旁邊疲憊浪僧說:
“沈秋那廝倒是大方,可惜,咱老雷用不得那搖光寶刃,否則眼前這土雞瓦狗,大哥你就看咱老雷一人破之!”
浪僧瞥了一眼雷爺手中刀,又看了看雷爺眼中尚未消散的血絲,他拄著佛棍,低聲說:
“沈秋那獨門爆衣功,你怎麼也會?”
“兩個月前,老子用秋風刀,龍雀刀氣和流風心法換的。”
雷爺說:
“就是為了今晚這亡命搏殺,嘿,這門奇功,拼命之時,果然好用!”
“那你是被沈秋誆了。”
浪僧就像是聽到了好玩之事,滿是血汙的臉上盡是笑容,他哈哈大笑,抓起佛棍,真氣鼓盪間,得意的對雷爺說:
“貧僧只用一門韋陀降魔棍法,就換了那爆衣功。”
屍山血海之間,這兄弟兩人直面十二高手,搏殺其中三人,雖有捨身決相助,但也是氣喘吁吁。
白馬寺的火,越發大了。
濃重的煙氣不斷吹入戰場,讓人呼吸都有些不暢,而灼熱之氣,也有些限制那通巫高手一身寒氣散發,火光熊熊,照亮這處廝殺絕境,端的是血流成河。
前方兩人,死戰不休。
後方九人,心思流轉。
“爾等聽著!”
雷爺深吸一口氣,抬起手中自沈秋那裡借來的貪狼刀,刀刃指向前方,他啞著聲,大吼到:
“不過我兄弟二人這一關,爾等今晚那裡都別想去!我等河洛猛士就算是死,也要拉上幾個在黃泉墊背!”
他身邊浪僧眼神一轉,也是大聲勸到:
“這聖女之事,乃是聖火教內務,爾等又不是聖火教人,何必與我等拼個你死我活,退走吧。
洛陽城門戰事已竭,百鳥朝鳳今日現洛陽,就已昭示你等詭計破亡。
大好性命,何必送死?”
一人扮紅臉,一人扮白臉,又有三人高手已死去,剩下九人便有些動搖,能走到地榜武藝的,也許腦子不太聰明。
但肯定不是蠢貨。
誰不惜命?
眼前這兩人勢若瘋虎,若再打下去,肯定還有死傷,就算以九人之力,拼死了眼前亡命兩人,那也是大大不利。
不如撤了?
九名高手互相對視,一陣沉默。
這讓浪僧雷爺,似是看到了一絲扭轉局勢的希望,兩人正要勸說,突聞一陣爆吼,自寺廟高空傳來。
“哐”
巨響之間,一人如炮彈砸入熊熊燃燒的樓閣之中,寒氣四濺,將那熊熊烈火,頃刻打滅,幾息之後,吊著胳膊,神態狼藉的北朝國師,自那廢墟衝出。
手中寒氣陣陣,咆哮著往天空打出一掌,寒霜凝結,如五指轟向高空,卻又被重拳破去。
武林盟主自高空墜下,兩儀神拳帶起狂龍死鬥,真氣爆鳴之間,高興又被剛猛雙拳,迎面打飛。
“殺!給本座殺!”
狼狽至極的高興已近瘋癲,他赤著雙眼,掃了一眼場中局勢,朝著場中眾人厲聲大喊到:
“破不得洛陽,殺不得雷烈,爾等項上人頭不保!”
話音剛落,這通巫教主便被任豪剛猛一拳打中心竅,冰屑橫飛,如暗器射向四面八方,遼東漢子噴出寒氣森森的血珠,沒命的往外逃去。
今日落了下乘,若不尋得手段,怕是要被這任豪活活打死在洛陽了!
在他威逼之下,那九人中的五個通巫高手也不言語,運起功夫,便如舍了性命,往面色大變的雷爺,浪僧狂攻而去。
眼見有人帶頭,剩下四人也齊齊跟上。
那邊追擊高興的任豪面色一變,遲疑一瞬,便要來協助浪僧,雷爺,這兩人乃是正道大派的首領,若是死在這裡,那就是大大不妙。
“盟主莫來!”
浪僧心中發狠,便知此時定要下了決斷,他眼中盡是死志,便揮起佛棍,運氣捨身決六分,氣勢霸烈,迎面迎上來敵。
他朝著任豪放聲大喊:
“追殺高興才是要事,此處我等擋著!捨生取義,就在此時!盟主快去!”
任豪衝向兩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