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拳都力貫千鈞,撕開冰甲輕輕鬆鬆,一套連擊打完,國師大人體外酷炫的冰甲,也被盡數毀去。
盟主大佔上風。
手中拳式一變,自快拳慢下一絲,收招一瞬,便是絕殺一拳打出。
這一拳可厲害了。
拳頭出手,盟主腳下覆蓋寒霜的大地便爆裂開,拳出如龍,也隱有怒龍咆哮,道藏真氣在拳套上凝成三分旋轉的爆裂氣流。
這絕殺一拳要是打中了,眼前已經被打破冰甲的高興,就算有十條命,也死定了。
但盟主眼神卻越發凝重。
這高興,搞什麼鬼?
兩人交手三四十招,他沒有進攻過一次,都是仗著已經大成的玄功冰甲在硬吃任豪的拳頭,手中寒巫刀更是未曾劈砍一次。
這是天榜高手應有的表現?
這貨,莫非瘋了不成?
“唔時候到了!”
眼見任豪絕殺之拳已出手,一直在持刀防禦的高興也是氣勢一變。
那籠罩周圍三十丈的潑天寒氣這一瞬盡收體內,呼嘯寒風也停止下來,面對如龍行而來的任豪,北朝國師雙腳站定,雙手握著寒巫刀柄。
冰封骨刀劃過渾圓刀弧,普普通通,向前一刀斬出。
不似使刀模樣,這動作,倒像是遼東薩滿,祭司天地的動作一般。
但寒刀落下,沒由來的危險感瞬間填充盟主心頭,打向高興的絕殺一拳,也向上偏移三分,真氣爆裂間,使拳式朝著揮砍而下的寒巫刀打去。
“鐺”
如鐘鳴聲,在城牆下響起,輕靈至極,一瞬傳遍整個戰場,就連城牆上的眾人,也是聽的清清楚楚。
在這一瞬,那古怪聲音,壓過了整個戰場的嘈雜。
任豪的危險感並無錯誤。
他看的清楚,絕殺一拳的力道,盡數轟在了寒巫刀上,打在了一些尋常眼神根本看不到的東西上。
但沒能擊碎!
那東西掠過任豪軀體,飛向了身後城牆。
但只是急掠而過,甚至沒有接觸的情況下,任豪的大半個身體上,卻已經覆上了一層森冷之氣,寒氣直入軀體血肉,渾厚真氣也阻擋不了。
“啪”
任豪落在地面,道藏真氣在經絡穴位遊走一週,讓體外寒霜化作白煙升騰。
在他眼前十五丈外,高興收刀而立,這遼東大漢灰濛濛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疲憊。
“呵,回頭看看吧。”
嘈雜驚恐的尖叫在任豪身後城牆上響起,盟主心頭一震,回頭看去,便看到背後高大肅穆的百年城牆上,長出了一朵
花。
晶瑩剔透的冰稜,在城牆上組成一朵盛開的花。
森森寒氣是它的花蕊。
奪命死霜是它的花香。
它就如長在城牆磚石上,在盟主的注視中,只是一瞬,那冰花便在陽光下破碎開,點點寒芒飛舞的到處都是。
它們在空中反射出七彩的陽光,把那一段洛陽城牆,遮擋的猶如神仙之地。
任豪,沒見過長白寒魄封凍萬物時的樣子。
他也沒見過,當初仇不平是怎麼死在寒魄爆發中的,隱樓對此事也是不得內情,說不出個門道,但現在這一幕,卻是當日仇不平身死時的復刻版。
只是那些冰霜粉末,不管範圍,還是速度,都要比之前更快上三分。
一個呼吸的時間,二十丈寬的一段城牆,自上而下,都被落地生長的寒氣充盈,在陰森白霜散落蔓延間,那一段城牆,連帶上面躲閃不及的近百人,就被封在了寸厚的冰塊中。
在陽光之下,詭異光芒映照的讓人心頭髮寒。
城牆上的江湖高手們都看到了這一幕,沖和老道,東方策,雷爺,浪僧面面相覷,天策老卒反應極快,驅散著人群,遠離那冰封之處。
沒人知道這東西是什麼,但既然是由北朝人丟出來的,那肯定就不是好玩意!
“你們一定在譏笑本座”
高興陰森的聲音,自任豪背後響起,還有北朝軍陣陣型變化,在低沉的戰鼓聲中,那些北朝精騎,已經擺出了衝鋒的陣勢。
“你們一定覺得本座腦子壞了,只帶騎兵來,又該怎麼攻下這天下雄城現在,你們這些沒見識的江湖人,看到了。
本座除了天榜高手的身份之外,還有另一個身份,你們怕是忘了。”
森森寒氣再次從高興軀體中溢位,又在他體外丈許,結成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