並未曾躲閃。
就如古樹生根,雙腿微分,站在原地,也不見手中長劍如何動作,便有弧光閃耀,將那三道陰冷刀氣攪碎開。
在他身邊,已經橫七豎八的倒下了十幾具屍體。
那些都是在張楚的命令下,前去圍攻青衣劍客的七絕精銳。
饒是精銳。
但在這人劍下,也走不過幾招,就被輕鬆刺死。
他的動作就像是和孩童遊戲,手中利刃輕飄飄的,不見怎麼使力,便也有奪命之術。更新最快/ /
“陸歸藏!”
張楚提著刀,在身前用手指彈了彈。
他對眼前那表情溫和的青衣劍客說:
“我聽聞你父親死在任豪手裡,你卻不為父親報仇,反而聽從任豪命令,前來阻攔於我
莫非,你這滄海明月陸歸藏,江湖人人皆知的孝子,實際上是個認賊作父的雜碎?”
聽到張楚的譏諷,那青衣劍客搖了搖頭。
他用溫和如玉的聲音說:
“我父之仇,就不勞閣下費心了。
至於我離了歸藏山莊,遠來這蘇杭之地,也不是為了任豪的命令,你們這些魔教中人,倒行逆施。
在下便前來維護正道,庇護蒼生,有問題嗎?”
“哈哈哈”
張楚仰天大笑。
他並不惱怒,而是很平和的回應說:
“正道一定是對的,哪怕殺人越貨也是為了天下蒼生!
魔道一定是壞的,哪怕救人水火也是包藏禍心!
我卻不知是誰定下這個規矩的,但現在看來,你這堂堂地榜第二,見識也不過如此嘛。”
他話鋒一轉,又譏諷的說到:
“我還家中故人說,你父親陸文夫與我魔教巨擘桃花老人,乃是莫逆之交呢,這樣算來,你陸家歸藏山莊,又是正是邪啊?”
“上一輩的事,我作為晚輩,自然是不敢評論的。歸藏山莊被他人怎麼看,我也管不了。”
陸歸藏依然那那副溫和的語氣。
他抬起手中長劍,對張楚說:
“但我是正是邪,我卻是知道的
張兄還是莫要耍嘴皮子了,你若是自認不是我對手,那邊束手就擒,你若還想做過一場,那我奉陪就是。”
“好!”
張楚的身影詭異傾倒,就如在竹枝上旋轉一週,如靈猿落地。
他雙手握住手中那把和卻邪刀有七分相似的直刃刀,刀刃向外偏移。
這灰撲撲的刀刃上,映出頭頂星海。
也有肅殺刀氣自張楚周身逸散開來,他對眼前將長劍豎起在眼前的陸歸藏說:
“久聞歸藏山莊劍法乃是武林一絕,滄海月名劍也有諸般神妙,今日,我張楚便以家傳的貪狼刀術,向陸兄討教一二。”
兩人的身影轉瞬消失,又有刀劍撞擊的弧光在黑夜中亮起。
兩名地榜高手的真氣鼓盪開,一陰冷肅殺,一孤寂清寒,就如夜風狂吹,卷的這驛道林間落葉紛飛。
張楚揮刀甚急,每揮起一刀,便有野獸嘶吼,貪狼刀氣纏繞全身,就如風車旋轉。
陸歸藏一旦靠近,便有銳利兇狠的刀氣迎面而來。
這刀術詭異至極,上一刀和下一刀之間毫無聯絡,就如羚羊掛角,咫尺天涯,猶如怪石嶙峋,天外飛仙。
完全預測不到,下一刀會從何處斬來。
但陸歸藏這天才人物在接戰幾息之後,便看出了貪狼刀術的根腳。
張楚挪移似鬼魅,但腳下步伐從不多走一步。
行的乃是北斗七星的星象倒映,那些飛舞的貪狼刀氣,也是沿著星象轉移而改變群攻方向的。
這就相當於,張楚一個人。
便擺出了一個需要七個人才能擺出的詭異刀陣。
一旦陷入其中,前後左右便盡是陰冷刀氣掠食而來,真如陷入獸群,一個不查,便會被貪狼刀氣吞沒攪碎。
只是幾息之間,陸歸藏便陷入防守,似是無力反擊。
但他也有破局之策。
“噌”
就在張楚打算一鼓作氣,操縱已經成群的貪狼刀氣,擊破陸歸藏三尺劍圍的一瞬間,就有長劍輕鳴。
如一輪圓月當空。
在明月之下,又有陣陣龍吟。
陸歸藏單手持劍,閉著眼睛,左手向外輕輕一揮。
清冷劍弧看慢實快,朝著周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