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秋大哥!”
沈秋這邊卻不知道倒黴蛋爸寶男,又一次被他大哥擒住了。
他扛著搖光刀,提縱飛躍了五里路,便看到了正在一處驛站外休息的四人組。
拄著刀,警惕的看著四周的李義堅看到沈秋衝來,頓時興高采烈。
山鬼則睜開眼睛,面具之下,也是一抹笑意。
他刀上還有血,顯然是剛才與魔教中人廝殺過,他身後的張小虎坐在一邊休息,但這四人組的最後一人,卻讓沈秋非常驚訝。
“易勝?你怎麼也在這裡?”
沈秋看著那手持長劍的年輕人,後者赫然是那曾謀奪搖光刀,結果死在沈秋手中的易柯大鏢頭的獨子。
前些月去洛陽投奔河洛幫的易勝。
看到沈秋到來,易勝也是一臉喜意。
在他當初最無助的時候,是沈秋幫了他,他自然對沈秋心懷感激,覺得沈秋是個熱心腸的江湖客。
“啊,是這樣的,大哥。”
李義堅一邊攙扶沈秋坐下,一邊解釋道:
“我是一個月前回洛陽認識的小勝,他當時在河洛幫裡過的很不愉快,還和掌事吵了架,被趕了出來。
我見他在街上援助乞兒,便覺得他俠肝義膽,就與他相交。”
“是的,沈秋大哥。”
易勝也在一邊幫腔說:
“那河洛幫頗是不地道,我家的熟人據說是幾個月前被奸人殺了,便沒了門路,他們收了我,卻又只讓我去當個夥計,又不教我武藝。
還好我流浪街頭的時候,李家哥哥伸出援手。
我與他合得來,便入了李家藥鋪,跟著李家哥哥廝混。咦,沈秋大哥,你這刀倒是霸氣的很。”
易勝大概是遺傳了他父親的眼光。
在看到沈秋扛著的搖光刀時,便發出一聲讚歎,讓沈秋看他的目光怪怪的。
這精神小夥,你老爹就是死在這把刀上的,你自己可長點心吧。
李義堅乃是愛刀之人。
在易勝的提醒下,他也發現了七星搖光的不凡之處,眼睛就像是黏在寶刀身上,移都移不開,還想伸手觸控那寶刀。
沈秋也不阻攔。
他單手握刀,坐在山鬼對面。
任由李義堅的手指碰觸到刀身。
“啊!”
這禿瓢少年發出一聲慘叫,抱著手就倒在地上,搖光刀是誰都能摸得?
敢伸手,就要做好流血準備。
這動靜把其他人嚇了一跳。
忠誠的張小虎急忙將李義堅扶起來,後者抱著被切破流血的手指,用一種畏懼的目光,看著沈秋手中的七星搖光。
“沈大哥,這”
“神物自晦,然不得認可,隨意觸控,便有天降之禍。”
沈秋擺了擺手,他一邊用雪霽真氣壓制搖光,與匹夫刀意對抗,一邊對李義堅三人說:
“不需多問,此事事了,我與你們慢慢解釋。
義堅,你帶小虎和小勝去外面守著,不許人進來,我要和我山鬼哥哥說些體己話。”
“好。”
李義堅應了一聲,又偷偷看了一眼那霸氣的七星耀光刀,帶著一臉古怪餘韻,和張小虎還有易勝走出驛站之外。
這會正是兵荒馬亂呢,驛站裡自然沒有其他人。
在三人都離開之後,沈秋驟然鬆了口氣,他對眼前沉默的山鬼說:
“你怎麼和他們混在一起來了?”
山鬼的目光一直落在搖光刀上,聽聞沈秋詢問,他便簡短的說:
“不辯路,找嚮導。”
“好吧。”
沈秋揉了揉發疼的額頭,他正欲詢問,就看到山鬼從背後抽出承影劍,他的目光在承影劍和搖光刀之間來回看著,又主動問到:
“這刀與我這劍?”
“嗯,同類。”
沈秋回答說:
“我在外聽聞有‘無上十二器’的說法,說的乃是江湖上至強的十二把兵刃。我這把七星搖光便位列其中。
兄長的承影雖不為人知,但也絕對能夠上十二器的標準,甚至遠遠超出。”
山鬼帶著邪異鬼面,他點了點頭,朝著搖光伸出手。
沈秋也不阻攔。
在山鬼的手指觸碰到搖光的瞬間,那兇戾刀意驟然爆發,而且比之前每一次都要兇狠數倍,似乎是覺察到了承影的威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