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說的是。”
易勝是三人裡狀態最好的,便在茶攤那邊升起爐子,給三人燒水。
“小虎,你數沒數?咱們殺了幾個?”
李義堅拄著手中伏虎倭刀,一邊捂著傷口,一邊問到。
張小虎的腿被刺了一刀,這會正捲起褲腿,拿著金瘡藥,給自己療傷。
驟聽到李義堅詢問,這個沉默年輕人想了想,說:
“大概五個?”
“才五個?”
李義堅皺著眉頭,他對三人組的戰果分外不滿,他說:
“這怎以後好給沈秋大哥吹牛?分到我兄弟身上,一人還不夠兩個!這般不行,我等還得繼續去尋,繼續”
“噓!”
禿瓢少年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易勝一把拉向地面,張小虎反應也快,猛地竄到桌子底下。
在這最黑暗的時分,有馬車行動的聲音,自驛道之外響起。
三個人躲在茶攤邊,向外打量。
不多時,一輛馬車便搖搖晃晃的駛過來,駕駛馬車的,是兩個受了傷,身穿黑衣的傢伙。
他們身上的黑衣樣式,讓李義堅瞪大眼睛,握緊了手中刀,又對身旁兩兄弟打了個眼色。
這是七絕門的人!
他們這輛馬車裡到底裝著什麼?
“對付這等魔教妖人,不用講江湖道義!”
李義堅小聲說:
“我等三兄弟,併肩子上!
我先去,你們跟著!”
說完,禿瓢少年便大吼一聲,揮舞著伏虎倭刀,便朝著駕車的兩名七絕門徒喊殺過去,這突然襲擊,把那兩個賊人嚇了一跳。
他們也是受了傷,狀態很差。
但眼看著李義堅一人殺來,這兩人便同時冷笑,抽出武器,閃身砍向李義堅。
結果這禿瓢少年卻就地一滾,把那兩個賊人弄得愣在原地。
“看暗器!”
易勝大喊一聲,丟出手中“暗器”,洋洋灑灑,灰白粉末劈頭蓋臉的灑在那兩個魔教人臉上,疼的他們痛呼不已。
石灰粉啊!
這玩意進了眼睛,眼睛就廢掉了。
“噗”
李義堅一刀砍倒一個魔教門徒,張小虎一瘸一拐的衝上前,一拳打在另一個傢伙胸口,將他打向後方,易勝便抽出長劍,順勢一劍穿心。
這三個傢伙
打起悶棍來,倒是配合精妙。
“哈哈,又殺了兩個妖人。”
李義堅的傷口又開始作痛,讓他臉色煞白,但他卻拄著刀,哈哈大笑,三人組的戰果又輝煌了一些。
但馬車裡裝著什麼,還是讓三個年輕人很好奇。
易勝動作最快,爬上馬車,揭開簾子,就看到一個清瘦少年正盤坐在馬車裡休息,他雙腿上放著一把散發妖異紅芒的古怪長刀。
易勝的動作,也驚醒了憂無命。
這卻邪刀主和林慧音大戰一場,差一點就被林慧音用瀟湘絕劍削掉腦袋。
此時正是虛弱之時,本打算讓七絕門徒帶著他離開蘇州的。
但這會被驚醒,便也不顧身體虛弱,抓著卻邪就朝著易勝砍去。
他很虛弱,刀式走形,讓尖叫的易勝躲過一劫,李義堅少年意氣,急忙上前幫忙,結果迎面就是一道紅芒砍來。
他抓起伏虎刀,擋在身前。
“噹啷”
雙刀碰觸的瞬間,伏虎刀便破碎成漫天碎片,張小虎眼疾手快的將李義堅向後拉扯,才躲開了卻邪的致命一刀。
憂無命看著眼前的三個被嚇壞的年輕人。
他心中湧動殺意,想要了結掉這三個傢伙,但撲一動身,便感覺全身劇痛。
這一夜亂鬥,連番作戰,如今實在是打不下去了。
“唰”
憂無命提著魔刀,跳到拉扯的駑馬背後,一刀砍斷韁繩,那駑馬受驚,邊載著他揚長而去。
直到卻邪刀的紅芒消失在黑夜裡,被嚇壞的三人組才鬆了口氣。
剛才那魔刀刀氣加身,讓他們真有種陷入血海魔窟的幻覺。
別說抵擋了,就連控制身體都做不到。
“碼的,那是什麼鬼東西?”
李義堅心疼的看著自己手中斷裂的“寶刀”,他有些後怕的摸了摸脖子,剛才就差幾寸,自己就要飲恨江湖了。
“哥哥,快來看!車裡還有東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