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不急。”
沈秋擺了擺手,他說:
“拳掌功夫,總是易學難精,小虎還是先吃透這虎、鶴和山貓三種意形再說其他。
基礎打不穩,那就是空中樓閣了。”
四人談天說地的聊了一下午,眼見已經是傍晚時分,李義堅三人便要起身告辭。
他家還有商事呢,此番在蘇州也留了許久,該是時候回返洛陽了。
“你且等等。”
沈秋想到一件事,他換了套衣服,背起刀匣,對李義堅三人說:
“你等隨我來,我有件事要拜託你們。”
四人騎上馬,從須彌禪院出來,往落月琴臺的方向去。
在小半個時辰之後,他們到達了琴臺廢墟中,這偌大精緻的山中別院,已經被前夜的一把火燒光了大半。
落月商坊的蘇管事,招了批工匠,正在清理廢墟。
看到沈秋過來,蘇管事便與他說了幾句話,言語之間頗為客氣。
雖然這琴臺是因為沈秋之故才被點燃的。
但沈秋在開戰之前,反覆勸說此地僕從離開,也算是變相救了他們一命。
更何況,這事情裡還牽扯到墨家鉅子,天機閣也給商坊付了重建的錢,蘇管事自然不敢埋怨。
沈秋居住的廂房那邊,並沒有被火燒燬,他帶著李義堅三人,到了自己的廂房。
“小勝,小虎且在外面等候片刻,義堅,你隨我來。”
沈秋帶著李義堅走入廂房,他開啟櫃子,從其中取出了自己那把鴻鳴刀。
他撫摸著這把跟了自己小半年的刀,又對身後的李義堅說:
“這把刀,雖然算不上江湖寶刃,但也是一流兵刃中的上品,乃是我當日破了五行門分舵後,隱樓賠付給我的。
據說還是從西域來的好刀。”
“噌”
沈秋抽出鴻鳴刀,一縷寒光在那刀刃上搖擺,有層層疊疊的雲紋在刀身閃現,還有那精緻的弧度,讓它頗有一番氣度。
李義堅心裡怦怦亂跳。
他有股激動,欣喜,和忐忑。
他大概知道自己今天交了好運。
在瀟湘之地,他也是親眼見過沈秋大哥用這鴻鳴刀,破了七絕門妖人顛覆瀟湘劍門的陰謀的。
沈秋撫摸著刀刃,感觸刀刃寒氣,他閉著眼睛,似乎在和自己這把刀告別。
半晌之後,沈秋歸刀入鞘,甩手將鴻鳴刀丟給李義堅。
“好生用它,別辱沒了這鴻鳴之意。”
“是!”
李義堅雙手捧著鴻鳴刀,對沈秋鞠下一躬,感謝大哥贈刀之禮。
“但義堅,這刀可不是白給你的。”
沈秋轉過身,坐在桌子邊,他笑眯眯的對李義堅說:
“十分情誼,七分是謝你冒著風險,趕來援助於我。
還有兩分,是看在我們並肩作戰的經歷上,你這少年魯莽,沒有好兵刃護身,江湖路怕是要遇風險的。
最後一分,卻是謝你一直幫我和山鬼兄長之間傳遞訊息。
這也許對你而言只是舉手之勞,但對我和山鬼意義重大。
若是你有心謝我,此後便再費點心神,護好那太行山下的貨棧就是。”
李義堅心中感動,他將鴻鳴刀配在腰間,雙手對沈秋抱拳,沉聲說:
“大哥放心,自此之後,我便侍奉山鬼大哥,如侍奉大哥一般。”
這一刻,兩人之間就如長輩與後輩一般。
卻是都忘了,這沈秋和李義堅的年齡也差不多大,按照沈秋老家的標準,兩人還都是未成年呢。
“他又不會麻煩你做什麼事,他那個性子就是那樣。”
沈秋坐在房中,擺了擺手,對李義堅說:
“你等且去吧,今晚就在琴臺借宿一宿,明日出發回返洛陽。”
李義堅退了出去,和兩兄弟喜笑顏開自不必多說。
沈秋見夜色已晚,便也準備在這廂房休息一晚,明日回返蘇州去。
他站起身,走到窗戶邊,想要關上窗戶。
但一道黑影卻突然襲來,悄無聲息,如飛燕掠空,沈秋迎面打出一掌,但掌風未到,便被真氣擊散。
他被人也被那黑影扣住脖頸,一把推到牆壁,被提到半空。
在沈秋眼前,是一張滿臉橫肉,半邊獰笑,半邊冷漠的臉,還有一對很不和諧的大小眼。
這人頭髮散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