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正派大勝了,劍君就滿口仁義道德,提劍要除我這妖孽,真是好生威風,好生煞氣
劍君說得好,他人的命是命,那我與秀禾的命,便不是命了?”
“你要殺便殺吧。”
沈蘭的手指微動,她冷聲說:
“以我頂上人頭換你江湖威名,別當了婊子,還非要給自己立個牌坊!真是惹人好笑!偽君子爾!”
這一番話說的既尖酸又刻薄。
若是旁人在此,定然已經火冒三丈,要和這伶牙俐齒的妖女鬥上一鬥。
但劉卓然的表情卻無絲毫變化。
他道心堅定,持凌虛劍時又發下誓言,豈是妖女幾句話就能動搖的?
他也不是為了求得認可才行仗義之事。
更不是為了護衛什麼江湖秩序。
他從未入過江湖。
也不是為了求取名利,俗世名利於他也是過眼雲煙。
他所行所作,皆是侍奉自己道心罷了。
“多說無益!”
劍君手腕搖擺,凌虛劍月下嗡鳴。
真氣流轉之間,這古劍之上也有月暈纏繞,眼前沈蘭更是冷笑一聲,談判破裂,該攻堅了。
“秀禾躲開!”
沈蘭素衣長袖向後輕擺,拍在一臉焦急的秀禾身上,將丫鬟送入後方房中,又在真氣牽引間,將房門閉上。
五行真氣運轉開來,沈蘭腳下挪移,身體微顫,便有數個殘影一擁而上。
劍君一臉漠然。
凌虛劍舞成圓環,將撲來幻影盡數攪碎。
他甚至不動真氣,就如昨晚應對曲邪一般,持劍而立,雙眼微閉,周圍萬千事物,都落於心中幾絲。
沈蘭真身於劍君身後閃出,兩把魚腸刺真氣炸響,一左一右刺向劍君脖頸與後心。
這妖女自知危急,下手便毫不留情。
兩把短刀快若閃電,又在絕影暗殺術的搖擺中,舞出漫天寒芒,就如群星倒影,罩住劍君周身三尺,好似躲無可躲。
但終究是比曲邪弱上一籌。
不管是速度,還是氣機把握,雖然已經是江湖年青一代頂級。
但這徒弟,還是沒能超出她師父那個層次。
“嗡”
她貼近劍君後方,眼看魚腸刺就要刺入血肉,便聽聞輕靈劍鳴,就如昨晚和曲邪作戰的復刻。
劉卓然舞出一招蘇秦背劍。
在劍刃回返間,將兩把魚腸刺格擋開來。
這一招接著下一劍,直掠向沈蘭脖頸,卻又斬了個空。
那妖女身形如鬼魅一般,自後方腳踩輕靈步伐,又詭異閃入劍君身前,兩把短刀直刺向劉卓然心口。
兩人依然未動真氣。
因為沒有必要。
五行門暗殺者講求一擊必殺,不會鬧得人盡皆知。
五行心法用於刺殺時,也是聚集真氣於利刃之上,沒有其他武藝那麼酷炫。
而劍君則不想因自己的戰鬥,再威脅這條街其他無辜者的性命,便以純粹劍術,和沈蘭一較高下。
若是動起真格,沈蘭只會敗的更快。
修仙宗門的內功心法之玄妙,看看山鬼那一手超凡脫俗的驚鴻劍影就知道了。
不是江湖武藝可以比擬的。
“鐺”
凌虛古劍就若閃現而來,在匕首刺入劍君身前一尺時,就在月暈流轉間,將那魚腸刺的力道破壞。
還施加奇異巧力,使沈蘭的魅影步法失了方寸。
妖女臉色大變,抽身而出,反手便將左手魚腸刺,如暗器般射向飛掠而來的劍君。
短刀出手,在空中分化十幾道幻影,真真假假,分辨不清。
劍君舉起左手,凌虛劍脫手而出,在右手劍訣指引下,如靈蛇般繞著他身前飛舞一週,將那絕影一刺的短刀擊碎當場。
這傢伙單以劍術,便將沈蘭逼得狼狽。
看來這地榜雖然只有24位,但前列和後列的差距,也著實是大的驚人。
但劍君不入江湖榜,也是不知,他的武藝到底是地榜第幾?
“喝!”
沈蘭丟出短刀,纖細手指舞動更快,在空中三次變招,一掌打向落在眼前的劍君。
這一掌又急又快,在空中疾出而行,不帶一絲風聲,招式變化又若清風流雲,縹緲無常,竟和五行門的陰戾招式截然不同。
這讓劍君也頗為詫異,他在空中挪移